官家是唯一一个疼她她的人,所以她里再看不见旁人了。
“蓝的睛会好看吗?”温离慢趴在他背上幻想,“我还是喜黑睛,听说东胡人一个个长得好好,有一座小山这么,说一句话,能把人耳朵给震聋,一拳就打坏一座房,无比神勇。”
朗的态度摆在这里,他没有再跟温若瑾多说,转便离开了院落,搬到了离这里最远的院,他不愿与温若瑾夫妻,一开始不愿意,如今也不愿意,他们之间注定只是一对没有的怨偶,什么时候温若瑾肯放手,什么时候是个。
她半不知畏惧,两只手搂住他的脖:“听说东胡人生着蓝睛,真的假的呀?”
温离慢放书,扑到他背上,他坐在床沿,她半躺在床上,这直接压过来,官家伸手扶了她一把,斥:“小心些。”
她不答反问,官家亦只好回答她:“东胡人大多鼻深目,与中原人长相不尽相同,其中亦有瞳生异之人,在东胡并不少见,只是大魏见得不多。”
官家嗯了一声,让寿力夫去转告钟肃,温离慢不去。
而后又请来僧为她超度,愿她来生能平安喜乐。
他将女儿的无法无天,以至于她遭遇打击便再也无法站起来,连累外孙女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回顾这一生,荣耀屈辱各自掺半,到来,只落了个空。
钟肃在女儿坟前老泪纵横。
她晃了晃小脚,脚链便发好听的声音,这些日她喜听铃铛声,官家便命人在太和殿廊檐上挂了许多风铃,寒风一,无比清脆悦耳。不仅如此,她还得了好多缀着铃铛的挂饰,现在只要听到铃铛声,基本就能确定温娘娘来了。
“早知便不帮他问。”官家把一串致的粉晶脚链扣在温离慢脚踝上,缓缓地说,“忒地烦人。”
官家问:“谁同你说的?”
温离慢本来正在看闲书,听到一阵清脆声响,从书本后冒半张脸,翘起一条细,看见系在脚踝上的链,摇了摇,上除了晶外还缀着银的小铃铛,叮当作响,很是可。
她夸赞:“这个很好看。”
这也在钟肃意料之中,杳杳本不懂恨,她对阿娘的印象十分淡薄,说起来,比起刻薄她的温老太君、温俭等人,楚娘并没有好到哪里去,也许年幼时,她还会渴望母亲的拥抱,但随着母亲的疯病越来越严重,她所得到的痛苦,远远大于。
钟楚重新葬后,他求见过官家,请官家问问杳杳,是否愿意来为钟楚上一炷香。
只有官家是独一无二的,别人都不行,哪怕是阿娘,温离慢也不在乎。
天儿越来越冷,温离慢连太和殿都不想,官家问她时,她摇:“不去。”
钟肃交还虎符后,千里迢迢,将死去的家人牌位请来了兰京,被随意安葬的钟楚也是,当年钟氏一族被放,温国公府生怕被牵连,钟楚死后,竟连将她葬温家墓园都不敢,钟肃将女儿的坟迁了过来,选了一块山秀丽之地重新葬,待到来年开,这里便是花开,鸟语花香,楚娘定会喜。
官家又拿起一条一模一样的,给她另一只脚踝也扣上,龙床的帘幔上同样挂着小铃铛,漫不经心:“不知这回你的兴趣能持续多久。”
官家:“……
“真的假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