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他？”一直没说话的钟晓轻笑两声，“温家将慢娘关起来时，温若瑾抢走慢娘的婚约时，她被献给赵帝时，你这位有有义的小郎君，怎地不为她求，求你的好祖母，好阿父，好阿娘，也饶了她？”

劈不得好死，温俭，我且问你，这句话可还作数？”温俭听钟肃的杀意，连话都说不周全，此时此刻，甚至不敢称呼钟肃为岳父！

原本刚兰京时，寿大伴便暗示过他们，尽可有仇报仇，只是当时钟肃不愿落人，不愿被人说是仰仗皇后之势，为温离慢带来麻烦，因此一直隐忍不发，直到此番大军凯旋，他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并非是靠着娘娘才有的荣耀，这才前来寻仇。

温善顿时哑无言。

温善怕他怕得要命，温夫人

雪白锋利的刀刃架在了温俭的脖上，温夫人因为方才温俭给她的那巴掌失魂落魄浑浑噩噩，温善死死拉着她，才没让她冲上前去送死，他有自知之明，再给他一张脸，他也无法厚颜无耻地钟肃叫外公，一开始温国公府刚败落，温善也因为母亲的咒骂，对中的长充满怨恨。

女人的战争没有半硝烟，而温俭对此漠不关心，他心底未必就不知钟楚为何会变成那副模样，只是他默认了温老太君与温夫人的法，他是沉默的帮凶。

这其中缘由，就要问当时抓住钟氏败落的机会一举嫁国公府成为平妻的温夫人了。

至于阿父……他日日躺在床上自怨自艾，不然便是酗酒浇愁，如今更是对阿娘动手，温善本不想他，可往年他也曾承膝，坐在阿父肩，父两人亲密无间，要他无视温俭死活着实不到，看钟肃的刀举起，温善扑了过去，跪在钟肃面前，重重磕了两个响：“钟老将军！求钟老将军饶我阿父一命！父债偿，小愿一死，求钟老将军饶我阿父！”

温夫人一听，总算是从绝望中清醒，她连忙挡在温善跟前，泪满面，真要说钟楚的死，她其实脱不了系，好端端的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发疯？钟家是武将世家，个个健，钟楚虽弱些，却也不曾生过什么大病，为何会诞早产又患有心疾的温离慢？

钟氏一族被放，钟楚大受打击，绪低落反复无常，温夫人借机了手脚，待到钟楚有孕，因着钟家败落，温国公对她若即若离百般贬低，她的绪受影响，整个人的神状态极为糟糕，再加上药所至──生温离慢后更是举步维艰，温老太君本就不喜这个儿媳，与温夫人联手，被父兄长大的钟楚哪里是她们的对手？

钟肃迄今也想不明白这是为何，若是怕被钟氏一族牵连，将楚娘休了岂不皆大喜？偏偏温俭不休妻，却也不肯善待，害得楚娘发了疯，上吊而亡，又害得杳杳小小年纪吃尽苦，扪心自问，他们钟家可有哪里对不起温家？为何要这般对他的女儿与小孙女？

“我们今日来便是寻仇的，你且识相些退开，还能活命，否则……”

但随着时间过去，他意识到事似乎并非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当年阿父与阿娘的结合是卑鄙的、不正当的，使了作手段的，他不认为钟老将军会看在阿娘是女人的份上便放过他们，因此能不声自然是不声的好。

钟晓笑意愈深：“你可能不会想要看到最后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