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这个理。”景晚月，“原本我还曾想，孩一旦世，我或许会有些无法面对他，但实际上却是从真正看到了他的第一开始，我就彻底没空儿想别的了。”轻松一笑，“日总要过去，想必慢慢地就会好起来。”

夏焉立刻想到了韩梦柳，还有建平帝，他们都是神龙质！

“嗯！”夏焉笃定，“谁都会有难过的时候，说一说就好了。你若是不好意思同程熙他们说，就同我说，我绝对不告诉他们！”

那一天，建平帝派来太医，夏昭、韩梦柳亲至丞相府，无名剑客在用毒方面有些小成，亦前来帮忙，丞相府众人更是如临大敌郑重其事，尤其夏焉，坐在程熙边抱着他的胳膊，睛在他的脸与桌上黑乎乎的药汁之间来回瞪，呼都屏住了。

唯独程熙最是不在意，端起药碗喝一般，数息就喝完了。

夏焉咧嘴笑起来，沐浴着晴好的日光，与亲人朋友随意聊着天，摸着熟睡的小发糕，畅想着自己的小宝宝世后的模样，心前所未有地松快。

都是麻的，连气息都被压住。还有耻骨，最后那段时日撕裂般地疼痛，让人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了，得我甚至有厌弃自己，不愿照铜镜、不愿屋，不愿见人，只想赶紧将这小家伙生来恢复原样，可真正到了生的时候，那般折磨，又不受控制地想着不生了不生了。”景晚月自嘲笑着，摇了摇。

夏焉凑近景晚月，扯住他的衣袖，神闪亮，“我不是因为如今一切都好了就站着说话不腰疼，是真地这么想！何况你现在有了小发糕，他那么可，你和他在一，一定会开心起来的！”

“为什么？！”夏焉诧异。

“怎么样怎么

“你千万不要这样！”景晚月难得袒心声，夏焉立刻认真起来，恨不得将所有心里话都掏来给他，“你应该知，我以前也这样过，最后就得病了，治不好的那种，如今想起来实在是太亏了！哪怕、哪怕我和程熙没有再在一起，我也不愿再回到那样的心当中。而且经历了这么多事，我渐渐明白到，从前想事的时候我总是很极端，但其实事并没有那么极端，它可以用很多种方法来解决！而且而且，你心中越是有这种好的想法，就越能将事向好的方向办！”

景晚月瞧见了，挽回：“不过想来你应当不会像我这样。”

他不由自主地觉得疼了，眉角轻轻皱起。

“好，谢谢大嫂。”景晚月信服地望着他。

“因为你有大哥在边关怀你、护你、给你力量。”景晚月面沉，声音也低去，“我快生的时候，负担重，心跟着沉重，一日日的总是瞎想，譬如……曾经和他在一起的短暂时光、他此刻在什么、以后是否还有机会再见……等等，反反复复地回味那些没甚意义的绪，又无法纵意发，一时憋得有些郁结，甚至有想要发疯的意思。”

但还有一件事不能令人松快，便是程熙的毒。

照毒人先前所说，服第一剂解药的日到了。

夏焉听着，嘴巴张得更大，喃喃：“可是骑虎难，只能着生。”

“是啊。”景晚月慨，“想想我们朱雀质尚且这样，那些神龙质还生了孩的，该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