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那么多事,直到如今,他才总算能气了。
“嗯?”夏焉疑惑地回。
“唔,好像把我画小了,才十几岁的样。”夏焉闪着眸了脸。
五步之外,程熙一手持伞,就着方才写联的书案铺开画纸,细细描摹着此刻生动的夏焉,偶尔一抬,便是意无限。
夏焉往画纸上看去,只见墨笔绘了一个正落瑞雪的家常小院,左边窗上贴着大福,右边梅树与贵气可的少年相映生辉。
他突然意识到,这就是他最最想要的生活。
虽然也只是暂时的,虽然不久之后应当还会发生更大更严重的事,但就在这一刻,他们走在小县街,听周围不大不小的叫卖嘈杂声,看左右忙碌生活的人影,他突然无比享受、无比踏实,他们彼此相伴的生活既世、又世,既闹,又安宁。
夏焉,用力“嗯”了一声,:“喜!”
路过晚集,他们随意买了些蔬果和零嘴,店家见是县令大人及其夫君,不肯收钱,夏焉自然不同意,严肃地拒绝,持付钱后在店家的谢声中走了。
夏焉不知程熙笔的他会是什么样,满心期待,着急地忍耐了好一会儿,一听到程熙说画好了,便立刻起飞奔过去。
县令小院亦打扫净装停当,年夜饭正在厨房准备,面蒸着、肉煮着、补汤炖着,随着悠悠攀的蒸气飘混合的香味,令人指大动。
怔愣中,程熙将笔放回架上,将伞立在书案一侧,片
年关将至,大街小巷各人家都布置了起来,除夕当日飘了细雪,洁白雪花映着大大小小的红灯笼、红福字、红剪纸、红窗花、红年画,漂亮得不得了!
恰到好,就是一辈这样过他也愿意。
放望去,就算譬如太哥哥这般确实努力上的皇族或王公弟,骨里都免不了骄矜,可程熙却一都没有!心清明自信谦逊,实在是太君了!
扭看向程熙,程熙也看向他,对他微微一笑,将他的手掌握得更紧。
少年被锦袍披风与金炉拥着,面庞白里透红,嘴巴张开睛弯弯,无忧无虑地俏而笑。
“跑慢,当心。”程熙握住他的手,与他一同站在伞。
“有的。”程熙向画上一指,“腰间炉这里稍了些。”
“你可不就是才十几岁的样么?”程熙轻笑。
他意外地了气。
夏焉仔细观察,喃喃:“好像是有一。”
“喜么?你亲自选的新年礼。”程熙从后环住夏焉,贴着他的耳畔问。
“我都是小宝宝的爹爹了!”夏焉反驳,“对了,小宝宝没有画来!”
夏焉茫然,背靠程熙微腆小腹,望着红火小院里轻飘的细雪,随着程熙右手的指引,给画中的夏焉脖颈上添了一颗温顺透亮的明珠。
冬日斜,黄白的光芒笼罩着,夏焉拎着一袋糖炒栗,受着肚里小宝宝的浅浅动作,与程熙并肩携手慢行。
有理!一时间更加敬佩程熙!
夏焉换上新衣梳好发抱起炉,坐在飘雪的一树红梅,笑得无比灿烂。
程熙一手持伞,一手取了支细笔夏焉掌中,而后握住他的手。
程熙:“还有一没画。”
希望小宝宝以后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