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病愈的消息早传回了京城,为何圣上不召我回朝?别忘了,我有官职,君之禄担君之忧,圣上总不会真地一边给我发着俸禄,一边让我与你在此谈说吧?”
“父皇放任你在这里,是、是为了让你……帮我对付二皇?!”
,其实相当于放逐。”
“太哥哥……”夏焉喃喃。
“一是因为方才说过的,此事之中圣上一直偏向你,二是因为,”程熙认真地看向夏焉,张,“我。”
“你如何得知?”夏焉又觉得自己有跟不上了。
夏焉晕转向,停了好一会儿才:“父皇……为什么要这样?”
程熙,“圣上极聪明,亦极了解爹爹,旁人看到你我的关系,大约都只能想到与太殿分裂这一层,而圣上想到的,却是制衡。爹爹是丞相,是太傅,我是太伴读,是你的夫君,日后,丞相府与你紧紧绑在一起,若爹爹想要全家平安顺遂,就必须想尽一切办法保持朝廷稳定,保证太殿与你之间相安无事。”
“因为他必须确定这场斗争最后的赢家与他所希望的一直,同时,他要帮助那位赢家一举铲除所有潜在的威胁。”
“那对我也是放逐?”夏焉歪。
程熙。
夏焉恍然大悟。
“没错。”程熙肯定,“储君之位圣上从未想过给予旁人,他对太殿一向是既历练又帮助。而你与三皇殿亦是圣上疼的,他会给你们找好归宿,并……让你们不妨碍到太殿,故而三皇殿从小就一直往富贵享乐那一挂培养,而你……”
“现在我们再说回君后。”程熙缓缓收拢棋盘上的棋,“他机关算计耗尽心力,看似在后尊崇无比,可实际上呢?圣上给他的只是一把华丽却空虚的椅,他真正想要的东西一个都没能得到。或许曾经他还有过侥幸的期盼,直到某一天,他彻底醒悟,知自己终其一生也再不可能拥有除了‘君后’二字之外的任何的时候,你说他能不气,能不想着去抢夺,甚至是去报复吗?”
“对你,我更倾向于是试炼。”
夏焉倒一凉气,他好像……有明白了。
“嗯?”夏焉茫然。
程熙将棋倒回棋盒,发哗哗声响,又“啪”地一声扣上盒盖,:“这便
夏焉:!!!!!!
“而且我总觉得不止是这件事。”程熙又,“我总觉得,君后的想法和计划亦在圣上的控制之。从他有孕开始,到我们方才预测的之后或许会发生的一系列事,恐怕都是圣上有意放任并促成的。君后自以为是棋之人,其实也不过只是一颗棋罢了。否则就如你方才所质疑的,为君后,却公然怀了一个并非圣上的孩,实在是有可怕。”顿了片刻,总结,“一些细节我可能料得不够准确周全,但大走向应不会错。”
“撮合你我,也是一种牵制?”夏焉觉得脑中有开阔了。
“从你回到现在,我觉得圣上对你的许多事都是试炼。譬如今次,反正你与二皇已经结仇了,你无论去哪儿他都不会善罢甘休,那脆贬到一,看看你们究竟能斗成什么样。”程熙一顿,“而且我想,圣上心中一定相信你会赢,而且期望着你能赢。”
这一次,夏焉彻彻底底地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