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能看?”程熙轻声反问,抬手捞起他肩上垂xia的发辫,“你如今是姑娘家的打扮,难dao不正该给我演示看看,谭嫣究竟如何变成夏焉?大言不惭地讲一句,普天之xia,应当唯有我可以这般要求你,没错吧?”
夏焉满脸通红,顽qiangdao:“你欺负人!”
程熙dao:“都是男zi,更衣而已,我怎么就欺负人了?”
“你!”夏焉an在程熙xiongkou的双掌握成拳,越发觉得他无理取闹而自己弱小可怜。程熙却是打定了主意,见夏焉久无动作,便伸手去解他领kou的系带。
“喂你zuo什么!”夏焉抓住领kou挣扎,浑shen迅速冒汗,心想难dao现在就要被程熙就地正法了?想起程熙那庞然大wu,他正在紧张,门外突然一阵sao乱——
“大人大人!林江郡王又来了!正在堂上发火!他说数十xia之后您若还不现shen,他就jin来抓您!”
夏焉一顿,本来还有dian紧急,听到最后一句变“噗”地笑了:他这仇家也太差劲了,不chu去的后果就只是jin来抓人吗?
他乐不可支,程熙一脸莫名:“你笑什么?”
夏焉心想这么一闹,就地正法就得往后推,一时如释重负,说:“笑二皇zi傻!”将tou伸给程熙,“我得赶紧更衣,你来帮我拆tou发!”说着开始解腰带——
这是正正经经地有事更衣,与被人带着奇怪的心思刻意盯着换全然不同,而且只需脱至中衣,穿上官服重新梳tou就可以,所以他一dian儿也不怕!
只不过……
夏焉刚套上一只官服袖zi,便歪着脑袋大叫起来——
“哎呀轻一dian!缠住了缠住了!”
“啊疼疼疼!不要拽发gen!”
“哎呀你怎么越拆越乱!怎么这边鼓chu来一个包!”
……
桌上的铜镜映chu歪tou忍痛左右蹦跶的夏焉、他那颗仿佛tou发发了疯的脑袋、以及在他shen后一脸茫然手足无措的程熙。
“我、我哪里知dao这么难拆……”历来优秀无匹的程大公zi全没想到自己竟会被几束小小的麻花辫打败,羞愧地退了一步,想再试试又不太敢,生怕在心上人面前zuochu更丢脸的事。
“算啦算啦术业有专攻,时间紧迫随便吧!”夏焉嘴上咬着绑绳,两xia把官服穿好,双手从发际chu1向上使劲儿一拢,将乱成一锅粥的tou发全bu堆到中心,随意捆上绑绳,顿时,他的脑dingchu现了一个比他的脑袋小不了多少的、几乎随时会爆炸的发团。
程熙:“……”
夏焉看看铜镜,晃晃脑袋自我安weidao:“有帽zi,没关系。”
随手将官帽扣上,使劲儿一压,双脚伸jin官靴扭了扭,便就嘀哩哐当地chu门,刚跑几步就又探tou回来,郑重其事地警告程熙:“在这里等我,不要到堂上来!也不许乱跑!听话!”转shen跑了。
程熙张张嘴,分明看到他那tou乱发将官帽缓缓缓缓地ding了起来。
夏焉急躁地行向公堂,心中考虑着应对夏纪的方法,突然一怔:完了,查到辛老板之后,他就一心想着怎么把辛老板抓起来,彻底忘了夏纪的说辞是要找他的侍妾!ru金侍妾连个影zi都没有……
他若是找自己的麻烦也就罢了,万一再找县衙的麻烦……
程熙也在这里,万一把程熙也牵扯jin去……
怎么办怎么办?!
夏焉急得不行,抬手砸了砸脑袋,一不小心就把官帽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