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很无能。

        终于，终于，产房的门又一次被打开。

        他抱住囡囡，“囡囡怕不怕？”

        就跟颗望妻石一般，定在了座椅上，一直盯着产房的门。

        真是心疼到泪都在眶里盘旋。

        “产妇还要观察一会，孩也只是先抱来给你们看一，一会儿还要跟妈妈一起观察的。”

        这就是他的孩吗。

        “可是妈妈会疼。”

        看着她大着肚，疼到佝偻着背艰难地了产房。

        要说这里谁最揪心，自然是王三妹。生为女，同样吃过生育之苦的，里那个在煎熬挣扎的是自己的女儿。

        姆妈也接了囡囡来了医院，看见女婿这幅样，怀疑他是不是上要晕过去。

        她当然心疼，自古以来生孩事的有不少，总叫人担心的。

        坐了一会儿，顾华驰又坐不住了，在走廊上不停地踱着步，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有人嫌他挡，还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

        护士手都酸了，“周德音一切正常，你们要不要看孩？”

        何阿姨见状，有力见儿地退回一旁去收拾东西，将最近要用的都放手边，用不着的就先放柜里去。

        等周德音被送产房的时候，顾华驰也紧张到了，他觉得自己不能呼了。

        “囡囡说得对，妈妈一定会顺利来的。”

        甚至想象她浑血淋淋的景象，顾华驰的脸都苍白了，手在一起不住地颤抖着。

        姆妈抱着囡囡也走过来。

        顾华驰又一次冲到护士面前，这次护士终于报了他熟悉的名字：“周德音家属，周德音家属来看孩！”

        顾华驰的神终于落在孩上，“真小啊。”

        听着囡囡的童言稚语，顾华驰的心稍稍平复了些。

        又怕她在里了什么事。

        平时一听是男孩，孩早就被家属抢着抱走了。

        时不时里还传来尖利的喊叫痛呼声，他艰难地分辨着这些叫声，可一想周德音是不会这样大喊的。

        她双手合十心里默念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万万保佑自己的女儿生产顺利。

        “看一看啊，双胞胎，一男一女。”又报了生时间，“你们谁来抱一抱。”

        囡囡想一想回答他：“那我帮妈妈多呼一会儿吧，爸爸跟我一起呼，好不好？”

        “那我给妈妈呼一呼。”她又歪着，“那妈妈生囡囡的时候也这样疼吗？”

        “那她没事吧。”

        “驰啊，要不你回房休息会儿？”

        护士抱着孩，把手伸了半天也没人接手，还真是稀奇。

        囡囡怎么会懂其中的痛和危险，她觉得家里上就会迎来新成员，她睁着大睛声气地说：“为什么要怕，上就有弟弟妹妹给我玩了。”

        顾华驰本来就急，面上僵板着很有些唬人，他一瞪过去那人不敢再多话连忙走掉。

        又凉了些来，一会儿可以兑温喝。

        “不，我就在这里等。”

        她似一心剂，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忽然一团的香香挤到他旁边抱住他，还学着大人的样拍了拍他的背：“爸爸乖，爸爸不怕哦哦哦～～妈妈上就来了。”

        顾华驰没接受，伸着脖往里看，“我媳妇儿呢。”

        “好。”

        “是啊，妈妈很辛苦。”

        怕他一拳打过来能把自己牙都打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