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淌血,一会儿就满脸都是血污了,但他嘴也没一,幸好够长,他紧紧抱着都城隍呜呜,“安守信,你还记得你为何成神吗?!”
倏然间,破空声传来,一柄长剑飞。
他想到这一后,也明白必然不是巧合,老白肯定不是随便说的,压就是在提醒自己,该如何对付都城隍,果然老白也极有默契地勒住了都城隍。兰菏心难怪之前老白还“落井石”喊了句哪里跑。往外跑是没用的,京城是都城隍的地盘,往哪跑。
兰菏上神位,隐没在黑暗中的胡四此时闪来了,她手里握的,竟是城隍庙面雕像手中的钢叉,正是都城隍所赐。
他慢悠悠笑:“就许你收受贿赂,不许我提升业绩?”
原是宋浮檀投剑相助,这是古时僧遗留,禅宗至宝,
胡四当即抱着钢叉委顿在地。
虽说胡四被都城隍引诱,但兰菏不会在这种时候心。
兰菏还剩一条勾魂索,缠在钢叉上一收,就与她僵了僵,一用力,将其摔在后,但胡四如影随形,鬼魅一般又扑了上来,兰菏回手,一手抓住胡四的肩膀,长长的狐爪陷去,抓住了骨,拖过来一棒就击在天灵盖上!
“不愧是碧霞娘娘座岳府神将。”都城隍瞥见了兰菏的果断利落的表现,也不觉惊奇,一把将老白撕来,攥在手中,就要亲自拿住兰菏。
老爷也不叫了,直呼都城隍的名字。
安大人早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对,甚至洗脑了别人,老白试图唤醒他的良心,那本是白搭。
城隍向来是人间英雄死后担任,就像老白他生前也曾是法师,安大人能作城隍,还是都城隍,定然是有什么义举,才能担当此任,守一方安宁。
“。”兰菏不想浪费老白争取的机会,上手就毫不留地横挥临济棒。
藏通脏,有了脏腑,凡人制作的泥胎偶像才有了神圣,才能通灵,神灵以此为媒介享受香火祭祀。就像牌位、纸人与本尊的联系一样。
都城隍朝着他伸手,兰菏就觉得手抱不住,要被旋风卷过去,离着神位越来越远。
胡四笑了一,兰菏居然从中看苦涩与自嘲,她避开临济棒,两手握着钢叉朝兰菏刺来。兰菏陡然反应过来:胡四只剩一魄,与其说是她握着钢叉,不如说都城隍用她的魂魄为法附灵。
神人,人善变。
兰菏才冲至神位前,只觉得魂魄刺痛,也不知这风什么古怪,还带着漩涡,好像要把他的魂魄都搅散了。他吃痛地一手勾住,好让自己不被席卷去,勉从怀里摸一张纸,正要折,却被风雨撕成了碎片。
这神像就和神的是一样的,在雕好之后,人们为它“装藏”,也就是在雕像背后开孔,放代表五脏六腑和血的中药,行开光。
……
其神难得对付,但是,他那神像可是凡俗所制。
被科普过和塑像有关的知识。
都城隍也知他们打得什么主意了,但别说,那湿哒哒冰凉凉的还真有紧,都城隍抓着老白的,用力一拉,即和兰菏的勾魂索一样,断成了几截。
一时庙外的暴风雨好似被引了来,咆哮着绞向兰菏。
都城隍凛然转,见法剑剑锋直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