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能判定掳走毒玄的即是那位神秘的蛊师申屠夫人,尽无人见过她的庐山真容,但莲对她边那个唤作“树”的武妇印象深刻,并以此为线索展开搜寻。另一方面,他安排冬杏易容成宗政绮,一边如常为皇太君祛除蛊毒,一边等待暗的敌人主动面联系。
她细细打量墨台烨然,见他虽面如常,但双充血,难掩疲态,而最关键的是,他收敛了招牌似的笑容。照她的推断,他现在应该已是心急如焚且心力交瘁了,这正是她所乐见的,只要她善加利用自己所抢占的先机,那么她应该可以不费灰之力从他那儿取得她想要的。
今日是第一十六天啊,距离毒玄失踪已经过去了一十六天!他以为他会抓狂,但事实上,他越来越清醒,他想他知对手是何人了——他自诩是皇上的心腹,自认对皇上有足够的了解,也清楚她的霹雳手段,却不想她竟一意孤行。她要将他绑在边,她要得到颜煜,她不容许任何人、任何事阻挠她,所以她动手毁了毒玄,这对她而言,犹如掐死蝼蚁一般,但对他来说,却是天崩地陷……
这句是十足的废话,透厚的奚落之意,同时也是她暗自排练了数十遍的开场白。
墨台烨然也刚发现衣襟上竟沾染了血迹,那个胆敢冒充毒玄的女人的血!她为了赚区区十几两银,生生延误了前期宝贵的营救时间。他亲自对她用刑,可那女人只是不断重复雇佣她的人让她缓行南,只须十日她就可换装自行返回皇都了……
如果他没有觉察有异,待十日之限一到,那女人褪去了伪装,那么“毒玄”就彻底消失在了众人的前。如此一来,他可能只会以为毒玄是故意要远离他、消失在他的生命中,而永远不会知她失踪的事。
“咳咳……本王今日特意邀仪公前来,其实是听到坊间关于墨台夫人失踪的传闻,想着兴许能略尽绵薄之力。”颛顼熙琼摒弃了刺激墨台烨然的想法,决定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悲伤、痛苦、期盼、恐惧、悔恨……他的心境已非简单的词句所能描述的。他只能不断安自己,他亲自挑选的妻主,绝对不会是个短命鬼!
“劳烦王女费心了,只是烨然深知与虎谋的后患,不敢拿我家妻主的安危冒险。”墨台烨然亦直言不讳,他知恭王府在皇都各安了众多耳目,她自然有她独的消息来源,但她并非什么善
墨台烨然以沉默作答,这个也是在颛顼熙琼预料之中的,正当她打算把握时机继续奚落墨台烨然一番时,却不经意瞟到他的裘袄衣襟上有一小团红褐污渍。
那是……血迹?!这个认知让颛顼熙琼猛地意识到,心急如焚且心力交瘁的墨台烨然,可能会一些疯狂的事儿,诸如杀人解气之类的——她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望向了候在角落的亲信,以求心安。
现在,他是制肘于人,可用的人手也明显不足,连“四季”他都只是选择地差遣。莲跟随他的时间最长,加之她多次舍命护毒玄,所以他全心信任她;而冬杏之前一直驻留“生死门”,姑且能够委以重任;至于夏枫和秋梅,他确定他们中至少有一人是细作,因此前些日他已借将他们支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