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dao。”纵然心有不甘,但我也必须认清事实,前路茫茫,等待我的是隐姓埋名、颠沛liu离、亡命天涯,这样的我凭什么去见墨台妖孽,凭什么要他放弃所拥有的一切,又凭什么让他为了我背弃亲族、甚至与血亲反目……又背负了一份沉甸甸的愧疚,想来我zuo人真是失败啊!
“慈恩大师只打听到今天皇上将亲临墨台府,却不肯定颜先生是否随驾,虽说事qing顺利固然是最好的,但若未能如你所愿,你也必须依照承诺同我一块儿离开,待与大师会合之后再另zuo计较。”说话间,毒瑾的神qing严肃异常。
承诺啊……由于墨台妖孽是桓城那边脉系的大家长,所以明日墨台夫人的棺木将运回桓城墨台氏的福祉安葬,那么今天可能就是唯一能在gong外见到颜煜的机会,我执意要冒险,而毒瑾说他有法zi带我神不知鬼不觉地jin到墨台府,一如当日他与树从府里绑走我那般,唯一的条件就是要我许xia这么一个承诺——我当然知dao他是为我好,让我给自己留条生路,可是,我只认定我要zuo的事,至于结果,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nei。
我没正面回答毒瑾,只是dao:“皇上钦赐一个‘宁息侯’,与其说是愿逝者安息长眠,不如说是她自以为讨到了安宁平静。工于心计者,亦擅长攻心,她以胜利者的姿态chu现,必然会带上颜煜,因为她要让颜煜对我彻底死心,这样她才有机会攫获他的心。”皇帝不是人人都可以当的,皇帝的心思自然也不是人人都猜得chu的,但是,我笃定懿渊帝相当乐意前来榨取我最后的剩余价值。
“我就担心枝节旁生,一如那晚跟树厮斗的三女zi的shen份还未确定,还有假冒的宗政绮留着势必是个隐患……”显然,毒瑾顾虑良多,他从一开始就不赞同我回墨台府,但还是jian持同行——尽guan我本yu单独行动,不愿再连累他人,但不得不承认,有他在shen边,我心里不由踏实了许多。
“放心,我不是来送死的。”我尝试宽wei他。
毒瑾定定看着我,仿佛在判断我话语中的可信度,然后自然地抬手端正我脑袋上的纻丝雪巾,又帮我理了xia我shen上略嫌fei大的土黄dao袍,之后接dao:“我也不是陪你来送死的!”
shen穿dao袍、toudai雪巾、足蹬云tou鞋,我俩现在的装扮全拜神奇的慈恩师太所赐——她有可靠的消息来源,所以能不jin皇都就掌握墨台府的动向;她有丰富的wu资供给,所以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最重要的是,她还有独特的见解,所以……会让我俩装成受过戒的dao士。an她的说法,墨台遥一xia要找那么多的女冠,肯定要从皇都以及近郊的多个dao观调pei人手,一群陌生人凑一块儿,再多两张生面孔又何妨?!当然,如果我qiang烈要求扮作比丘尼的话,她也不介意费力帮我剃个tou。
厚实的dao袍无端让我的shen形丰腴了几圈,拖沓垂xia的雪巾不光有突显方外之人飘逸的气质的作用,更重要的是能很好地掩住我的大半张面孔,而毒瑾zuo同样的打扮亦不会古怪,因为被选来墨台府的女冠多是白净清秀之辈,外表偏于中xing。就这样,我俩得以堂而皇之地站在墨台府长廊的一角。
在临近晌午的时候,秋梅飞快跑jin院zi,kou中大声嚷dao:“皇上、皇太君驾到!”
顿时,人群沸腾起来了。以墨台遥为首的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