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彼此无语，满室尴尬。

还有，在你呼呼大睡的时候，我一面要担心行迹败，一面还得劳神伺候你，那种焦烂额的滋味我也很乐意同你分享。”

“我不走！”我小声却定地说。

“所以你的动作最好快一儿，我们要跟未时发的游商队一块儿离开。”毒瑾肃容，一打断我的话，转的同时又：“这屋里就一张床，我只是太累了才在你边上小憩一会儿的，反正我很习惯与女同床共枕了，你不用担心我会借机赖上你。”

“你走就好，我不能走。”我重复。

“你要对我负责吗？”毒瑾状似认真地反问。

“要走我也要先救颜煜，只要他留在皇都一日，我都不会独自离开的。”犹如赌誓般，我一字一顿地说。

时已至冬末开，过去的大年及元夕对我而言是一个月的空白期。冬雪尚未尽，河面还没破冰，除了漕运粮船拥有专属的航，其它船只都还不能。正因为如此，毒瑾只有陆路这一选择。

“怎么了？难还要我帮你换？”毒瑾见我迟迟不接过衣，居然真的打算动手帮我。

“我……是昏迷，所谓昏迷，就是大脑功能严重紊乱，如果有什么格的行为，那绝对不是我的本意，所以……”我直觉为自己辩护。

“是不能还是不想？莫非你还舍不得皇都里的荣华富贵跟如花眷？”毒瑾淡讽。

“好一个‘独自’，你有想过我吗？你说我们逃来，一定能活得好好的，但你现在

“我们……我有没有对你过什么？”我作镇定，天知我费了多大的气力才忍住撞墙的冲动。

“不然你现在怎么能一清呢？除了给你更衣，我还定时定替你洁脸，端喂药，末了还要哄你睡！”毒瑾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闻言，我瞠目结，大脑很努力地消化他的话——好吧，我承认我昏阙过去确实不是时候，但那并非我所能控制的。

听了毒瑾的话，我不知作何回应，他神自若地收拾包袱，不见羞态不见愤懑，反倒是我如坐针毡。

“汌河驿龙蛇混杂、耳目众多，虽易隐藏踪迹，却不宜久留。我打听过了，这支游商队是这个月唯一一批南的，我们跟着她们上路，能省去很多麻烦。”车旁，毒瑾与我比邻而坐，一齐望着不远整装待发的队。

当我跟着毒瑾走房，走到太阳底，我才真正有了重生的觉——毒瑾曾说我的运气好，所以总能逢凶化吉，但在我看来，那夜三女上门寻仇只是上天在墙上给我画的一扇逃生的门，而真正为我打开奇迹之门的人其实是他——如果我懂得恩，也许我该珍惜来之不易的活命机会，默默地随毒瑾远离皇都。

“不不不，我自己能行！”我一把抢过衣服，紧紧抱在前，然后小心翼翼地试探：“你说‘还’，意思难是，早些时候你有帮我换过衣服？”

我自觉地伸手去接毒瑾递过来的衣服，不经意嗅到他腕间若有似无的的香气，淡淡的带着甜味，有几分像墨台妖孽上的味，这让我记起自己的某段梦，在梦中我好像抱住了一个人……登时，我僵住了，意识看向毒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