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小妹妹,你可以消失了。”我讪讪赶人。
听到这儿,我恍然大悟,难怪啊,难怪您阴魂不散,敢您是自尽而亡,还就是为了一破坛。
娘亲,多么熟悉却陌生的词啊……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我也无意探究,只是继续说:“如果你决不换地方,那就请保持这样的表,至少能给我个清静。”
这死小孩到底接受了什么样的价值观教育哦?!我声打断她的臆想:“既然你娘是个算命的,就应该有跟你提过后之事吧?譬如自尽之人必成枉死鬼,死后枉死狱,受万劫苦难,永不超生。”
话一我就后悔了,我再鸡婆也不该给一女鬼心理辅导,可乎我意料的是,那女孩沉默了许久,居然怯怯地应:“我记了!”
“我怕疼,若要送我刑律堂受刑,还不如……不如让我自己了结来得痛快……”
我的睛恰好瞟到女孩的脚,她套了一对小巧的布鞋,不是帆布也不是仿,而是绢丝的,古风装扮我见多了,一次看到这么原汁原味的,鞋面上的绣纹斑斓繁琐,不知的还以为是手工绣上去的呢……即使是在梦中,我还是忍不住发麻,背心嗖嗖冒冷气。
女孩细长的眸中不断凝聚汽,神呆讷,好像真的开始努力思索自个儿的死法,中念念叨叨:“娘亲说过,我的面相薄凉,却不是短命的相,日后会有贵人为我改命盘的,但恐怕今日我就熬不过去了……屋外的月湖好的,慢慢沉去,不难受……”
您不就打破了一土瓮,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有必要寻死觅活的么。
“……光姨素来宝贝这里的瓶瓶罐罐,我听闻早先一位师往坛中换药的时候,不小心磕掉了坛的一角,就被送刑律堂关了数日,而我现在毁了一整个坛,岂不是别想活着从刑律堂来了?”
“那个……小妹妹,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哭呢?”我放柔了语气,尽量和颜悦。
“药人是什么?你跟我会有什么不同?我是人,你也是……吧?!”最初我接话几乎不经大脑的,但当吐“人”字时,突然想到在神奇的地球上是有某些另类的存在――
“那我现在代你娘转告你,成不?你给我记好了,哪怕再苦再痛,你都要想法设法活去,因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试问你连死都不怕,又何惧其它?”
您很早以前就死了吧,快快认命,别赖在我的梦里了,恶灵退散!
女孩抬看向我,迷惘地摇:“娘亲不曾跟我说过这些……”
的样。
女孩没动,巴巴瞅着我,忽然又:“为什么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叫我小妹妹
“你为什么还会开说话?不该是这样的啊,娘亲明明说过药人跟我们是不同的……”小女孩越说越轻,接近自言自语,我听得颇为吃力。
“我……”女孩脸上的恐惧不减,小嘴撇,仿佛随时会大哭起来:“我会看见你,是不是因为我真的要死了?这连娘亲都救不了我了!”
其实我想说的是,就算您负奇冤托梦给人,也不该挑上我的,我一没旺盛阳气,二无凛然正气,多意思意思安您几句,祝您早死早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