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险些惊呼声。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自言自语,但地上的小个却接:“大,停手吧,蛊王不过是你的痴心妄想!你杀娘已经铸成大错,现在又害死了三她们!”
我循声望去,屋上唯一有动作的是树,她保持着坐姿向一旁,可倒地之后就再也没有动弹了――原来不知何时她已断气,睁着,着泪。
我飞快瞟了他一,不确定他的意思,以同样低的耳语回:“你不会想杀去吧?她们的武功比树低不了多少……”
她喊得激动,然而屋上没一人回她的话。她的两个同伴端着剑势,倒是没再继续攻击,而灰影仍是背对敌人,手中的长剑径自掉落,她的僵直,以极慢地动作放花卷,然后坐在花卷的前边,依旧是一副守护者的模样。
申屠疯,我早该猜到的!
一幕,失声痛叫:“大,你放过三吧!我们不想伤她啊!”
于是,那团被树以命相护的花卷成了焦。当层层毯徐徐褪,有什么东西不紧不慢地从花卷里爬了来,一暴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我能不能天真地期望,三人闹够了,就会自行离开呢?我对毒瑾的武功没有概念,但他一对付两人怎么想都太过勉,这就是没有计划周密的悲哀啊,可见他救我果然是一时起意的。
申屠疯听了她的话连连摆首,可笑意不减,说:“错?我有什么错?那个女人就是以炼制蛊王为毕生愿望的,她传我蛊
毫无特的五官,犹如僵尸一般没有任何表,却带给我刻骨铭心的恐惧,她是“树”,至少申屠疯是这么唤她的。然而,现在的她,也许并不是我所认识的“树”,因为她居然懂得泪了,尽仍是一脸空,但她的的确确是在哭!
她的唇边带笑,很碍的笑,一脸闲适地靠在树的尸旁,抬手拭去树两颊的泪痕,又帮树合上了双目,然后轻喃:“真是可惜啊,只差一步,只差一步我就能创造蛊王了啊!”
“你有办法治住地上那人么?另外两人我来。”毒瑾突然凑近我,在我的耳边轻轻问。
“早知有今天,当初我离庄之时就该顺便杀了你们!”轻柔阴沉的嗓音,是从屋方向传来的,明明此刻势严峻,我却听到了诡谲的笑声,刺耳地划破我紧绷的神经。
“不然呢?是我失算了,我原以为会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倘若只有我一人应该能逃掉,但是加上一个你,恐怕还没跑这个院,就会被追上。”毒瑾语带懊恼,犹豫了一,把手中的剑递过来给我,继续:“等她们放松警惕,我们就动手!”
让我猜想一,三女上门寻仇的时候,应该就是毒瑾从地窖来的前后,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我在地窖又喊又闹却无人过来理会。如果说,之前我的煽动是对毒瑾的心理暗示,那么,树与三女打斗中意外燃起的大火就是一个契机。毒瑾冲动地救我来,没有直接逃走而是执意要看到互殴的结果,就是为了断了后顾之忧――该死的完胜,致命的失算啊……等等,我似乎漏掉了某个关键问题,树在这儿的话,怎么会不见与她近乎共生共栖的申屠疯呢?
此时,烟气淡了几分,我终于见着了灰影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