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紫罗兰疑惑地抬眸。
“没什么,是我多疑了。”仔细再听,没有任何动静。想来也不应该,否则南郭镡早就带人杀来了。
“反正你就是偏心墨台烨然……不过,算了。”紫罗兰瞟过来一,突然伸手抓住被的一角。
紫罗兰没再用力扯动,稍稍挪动位置,无力地挨着被靠,或者说,他恰好靠在了我的肩上。我意识挣动了一,但被紫罗兰了回去,我注意到他放在锦缎被面上的手呈握拳状,手背上的青筋突兀――好吧,看在他今天没在脑袋上戳人的耳簪或扁方的份上,我姑且一回靠枕吧!
“不对,如果是我的夫君的,他不可能会允许南郭镡接近我。”我这枕边人不是当假的,深知墨台妖孽手段狠绝,斩草必除。
“原来你还不知我是个药……”我说得极为顺,却因捕捉到房外异样的气息蓦地收了声――好像有人在门边偷听……
“想都别想,这是我先看到的。”我警惕地拉紧被。
“他是想开了。”我嗫嚅。宛如梨花的殷啊,他的泪止住了吗……
“你自然会前一亮,因为我把遮光的桌布掀开了。”踌躇片刻,我玩笑似地接,终究没有说残酷的事实――人跟人相一段时间,就会产生一定的,而的厚薄决定了交往的深浅,譬如贪生畏死如我,会在遇险的第一时间想到墨台槐跟秋梅,至于紫罗兰,倘若没有刺客一事,也许我是肯为他涉险的……只是也许。
“你能有条有理地跟我对话,说明你并没被药控制,就算多多少少受了影响,也是不可避免的。要知,毒瑾调制的药酒,连我这在药缸里泡大的人都未必能熬住,喝了铁定闹肚,到时一边逃命一边找厕间,可比你现在狼狈上千百倍。”我颇有牺牲神地调侃,暗暗慨,这种时候果然是脸薄的那一方于弱势――话说回来,我最讨厌跟人比脸的厚度了,往往一不留神就胜了。
紫罗兰仿佛累极地轻阖眸,许久没有言语,就在我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轻轻喃喃:“殷……放弃你了,是吗?他把簪玉佩什么的全埋到院里了,那些都是他平时极宝贝的玩意儿,我几次想抢都没抢来。”
“别说风凉话,你这次是运气好躲开了!还药缸里泡大呢,别以为我不知你在‘生死门’是打混过活,连把个脉都不会,能跟多少药材打过交?!”紫罗兰啐。
“殷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喜什么都不会主动争取,总以为好运会从天而降,我最讨厌的就是他这一。从小我的爹爹就跟我说,命运是掌控在自己手上的,为了追求幸福,就应该去争去夺去拼命。”紫罗兰嘲,只是
“我真不甘心啊,不甘心被人玩于掌之中,不甘心屈服于药的控制,不甘心……被你看到现在的我。有那么一霎那,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紫罗兰勉说。
“刚才我躲在桌,一直恍恍惚惚的,好像在等什么人,但又深觉那人不会现,我想哭的,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等待落空,可忽然之间,我的前亮了起来,然后你就现了。”紫罗兰说话时犹带哽咽。
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