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大半夜推你……这种事,彼此心知肚明就好,说来多伤啊――我蠕了蠕唇,没有作声。
我不着痕迹地放缓吐息,直到确定没嗅到什么媚香,才开问:
我倏地收回视线,死死瞪向毒瑾,从他的眸中,我能读残忍的快意。
“你娘没教过你,偷听别人说话是不德的吗?”我咬牙说。
“玄长老,你有什么资格来决定他人的归宿?你刚才不是抛可怜的掌门大弟,独自一人逃开了吗?可怜他形单影只,在囿台上哭了好久。你猜,他是不是一直在等你跟他说些什么呢?”毒瑾好整以暇地说。
从字面意思理解,我该顺理成章地认为,毒瑾是来替药光报仇的,可是,从毒瑾的语气中,我听不他对药光的激之,尤其是他说到“同姊妹”的时候,甚至夹杂了淡淡的嘲讽。
骂娘的时候,我从不深想对方的娘的份,然而,“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只见毒瑾明显愣了一,眸光闪烁,随即扬眉笑:“如果有机会,我相信我娘一定会教我的,但可惜……也许你该去找药光抱怨,她与我娘同姊妹,我娘过世以后就是她抚养了我。”
“无论从外表还是家世来看,南郭镡都是一个不错的归宿。”我正答。不自觉地,目光从毒瑾上挪开,眺向灯火辉煌的主院。
“我认为,现在的状况,正是你所乐见的。”我没记错的话,数月之前,就是毒瑾挑唆我去找药光“以命相搏”的。
也许今夜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殷,很糟糕的告别,不是吗?倘若我刚才不顾一切对殷喊要带他离开的话,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景呢……
“玄长老是在关心我吗?如果我回答‘是’,您是不是打算接我墨台府呢?”毒瑾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他的波转,姿袅娜,款款前了数步。
了,毒瑾已没法拿“生死门”威吓我了,但我没敢忘记他的边还有一个会走路的定时炸弹――申屠女疯。
“我七岁失怙,药光给过我选择,离开或留。想想,那时候离开门派,我会怎么样?是自己把自己卖了,还是让别人把我卖了?我不得不选择留在门派,着前任掌门公的衔,却只是表面风光,药光让我什么我就必须什么,哪怕是学……惑人心神的邪术。年纪稍微大一些,懂得如何自保了,于是我想脱离门派,但药光却不让我走了。我还记得十三岁那年,我终于寻了一个机会逃门派,但还没到半山腰就被抓了回去,就是那时候,那些昔日自称是我同门师的人把我……你不知力量悬殊的可怕跟绝望,我想,也许死了会更好,但我一直记得娘的话,就是药光把我娘叫去前,娘叮嘱我的话――现在回想起来,娘那时候应该觉到
“申屠夫人呢?你离开她重新生活了吗?”我确实不喜毒瑾,但也没到恨之骨的地步,在彼此没有明显的矛盾冲突的前提,只要他别来惹我,我无意伤他命。
“玄长老,一直以来,我就是没办法喜你,你知为什么吗?”毒瑾兀自问,神愉悦,脚移动了数步。
“嘛一副防备的架势?咱们又不是什么外人,明明都有过肌肤之亲了。”毒瑾说话轻佻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