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不所料,墨台槐毫不犹豫地摆首,随即沉默了来,似乎不知该接什么话,之后匆匆平揖:“稍待,我去去就回。”
乍闻此事,我深刻地同墨台槐,看来墨台妖孽从小就不好事。然而,墨台槐的痛苦回忆并未结束,毕竟墨台妖孽与她相伴渡过了彼此的幼年、童年及少年时期,在漫长的成长岁月中,墨台槐先后饲养过锦鲤、黄狗、孔雀……
谁人能想像,墨台妖孽的一句话带给我多少巨大的喜悦,我看到了手可
赏景,在大风雪中……我的样看上去像是吃太饱撑着了?!一个白砸向莲,正要开,余光瞄到墨台槐终于步了亭台。
“槐表,你认为我的夫君听的旁人的劝?”我非常和蔼可亲地问:“要不,你去试试?”
一大早,墨台妖孽亲自去前院坐镇,他前脚刚离开,墨台槐后脚就来访了,不知从何得知墨台妖孽计划离开皇都,火急火燎地找我商量应对之策,殊不知真正的始作俑者就是我――
“夫人,赏景固能悦心,可也该保重。”莲现在我的后,撑起油纸伞为我挡住纷纷扬扬的飞雪。
后来,墨台槐向我吐了多年来的心结。呃……其实,事实与墨台妖孽所说的相去无几――
据我观察,墨台槐对墨台妖孽的畏惧近乎闻之变的程度――这完全不合常理,一般来说,年纪相仿的两人,从小一块儿长大,关系应十分亲密才对。
依墨台妖孽回忆,他小时候欺负过墨台槐饲养的小动,因此墨台槐老是躲着他,久而久之他也就懒得搭理她了。墨台妖孽说得轻描淡写,我很自然地以为是孩童间无伤大雅的玩笑,暗忖墨台槐小肚鸡。
语毕,她转走回亭台,帘布掀放的瞬间,我依稀能瞟到一直藏在亭的人影。
为了寿庆忙得人仰翻,而为墨台妖孽的妻主的我,反倒成了最为清闲的人。
“若公嫌在皇都呆着气闷,可以去近郊的墨台别庄小住,要不然再去桓城也成,怎么都好过远离皇都四漂泊……”墨台槐停在我跟前,一板一地说。
“不是漂泊,只是还未想好要去哪儿罢了。”我纠正。
我站在院落的垂花拱门边,静静看着前方的曲尺亭台,池覆了薄冰,面上泛起轻烟,袅袅渺渺,远的楼阁屋舍笼罩在青雾中,隐约可见檐角间连绵的兰馨灯,耳边是断断续续的排练歌舞的鼓乐之声……
“妻主,开雪后,待栈通畅,我们就离开皇都,去你想去的地方,过你想过的日,你不想官也好,不想算账也罢,没想清楚要去哪儿也没关系,慢慢走,慢慢看,反正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回皇都的次日,从中归府的墨台妖孽突然如此说。
话说,小墨台烨然在习武初时,曾当着墨台槐的面以五指刺穿了她用心喂养的兔的肉,由于他的劲力尚不足,兔挣扎了好久方才气绝。
墨台槐没理会我的话,径自续:“现在离开尚有两月之余,你既是公的妻主,理应好好劝劝他。”
于是,我想我开始佩服墨台槐了,有那样的心理阴影她居然没有自暴自弃,还能健健康康地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