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有些远,何晓芸不知她是不是哭了。
总觉话里有话,何晓芸撇着嘴将他的手拍开,走到窗边,喊在楼玩的魏远航回家吃饭。
满城槐香的季节,学校堂后面,那几株大茂盛的槐树也开花了,大串大串白的花朵从树枝上垂落,微风送来清甜的香气,花如雨般落,有时吃完午饭,何晓芸会到树散步消,沐浴着槐花雨,觉自己特文艺。
今天柳阳阳有事,她独自一人散步,转过堂后门,却发现槐花树已经有人,其中一个影看着熟,正是她们班上的吴静,她对面站着个陌生男人,两人不知在说什么,气氛有些僵持。
“发什么呆?”魏建伟戳了她的脸颊。
这个时候什么也不说就离开,未免有些此地无银,她索大方走过去,问:“你还好吗?”
当然,她的丈夫,那个总是穿着军装,帅气的军官,也同样为大家所熟知,柳阳阳不止一次听到女生谈论他的外貌气场,男生讨论他的军衔。
整个中文系,谁不知他们的系花,不仅长得好,考成绩更是首都第三,集貌与才华于一,连其他系,都时常有人慕名来围观,要不是已经结婚生,以她的条件,只怕追求者早就从教学楼排到校门了
魏建伟笑笑,她的指尖,赞同:“是没有你,一咬一个印。”
特别是那天经过柳阳阳的提醒,她再次走在校园中,发现来来往往的学生里,果真有不少成双成对的侣,那种年轻男女谈恋,周冒着粉红泡泡的氛围,让她一个已婚少妇心微妙。
吴静
不过,他那字写起来个奇大,恐怕得多准备几张信纸才行。
何晓芸不想八卦,正准备离开,那个男的忽然转走了,吴静死死盯着他的背影,等人走得看不见了,才缓缓蹲来,把脸埋在膝盖上。
想到她弟小她好几岁,却有可能只比她晚一年上大学,何晓芸就有种年轻真好啊的慨。
她于是很嫌弃地丢开,“三十年的老肉,硌得牙疼。”
有那样一个的人,就算有人对她有所慕,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看够不够格与她的丈夫一较。
何晓芸迟疑了一,在过去问她是否需要帮忙,与悄悄走开之间犹豫,不等决定,吴静抬起,与她的视线对上。
要是柳阳阳知她的想法,肯定要大喊,你对自己的名气一无所知!
而且由于男女比例失调,基本上每个女生都有追求者,她心里就有纳闷,怎么没有男生在她面前晃,难她已经结婚的事,这么快人尽皆知了?
大半年书,好歹学会了几个字,让他写给他爷爷看看。”
何晓芸一把抓住他的手指,作势要咬,魏建伟非但不怕,还一副等她咬的表。
除了魏建伟写的,何晓芸也给自己弟弟写了信,这半年读完,何晓军就要参加考,她人不在家里,只能多写信督促,去年用过的复习资料,也早都寄了回去给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