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欠了她,今生任何机会都要偿还。
告别此生最疼她的两个哥哥,花凝人不捨之油然而生,短暂相会终须一别。杜续特地为她顾了辆车,听闻花凝人要去找的人竟是淳厚,杜续颇为震惊,一时间理不绪……前世记忆不断于脑中盘旋。
「我担心她就算找到那个和尚也没用。」史汉叹气。
两人坐在车上显得死气沉沉。
店小二领他们到二楼厢房,侍者很快摆上酒席,花凝人彷彿从未到过如此豪华地方用膳表现得怯生生。然而,之前在唐家有何珍馐味没吃过,什幺排场没见识过,此乃小巫见大巫,但今非昔比,往事不复。
花凝人跟着杜续去客栈,客栈相当豪华,装潢考究,里边已经坐满七、八成客人。店小二见着杜续一行人去,立即迎面过来招呼,喜呵呵地,「杜大人,好久不见,回京了?快上座。」
花凝人愕然,「可是大哥、二哥,要如此即无法与你们至焦店过年,不能去会见嫂与姪儿了。」
「我们先找个地方歇歇脚,吃东西。」杜续骑着与驾着车的随从。
接了个不明不白的买卖,接了货之后,才知是人贩,要我们将妹运走丢弃,我兄弟俩乃有良知之人,不敢如此。只是妹举目无亲赴京寻友,令人担忧,她一个姑娘家是否可以独行,所以我们让她随行。妹这一路也帮我们不少忙,但到了焦店,我们即要回家,年后妹将一人赴京,我实在担心她是否可平安抵达,尤其发生今日之事,更令人忧心。」
杜续多少看端倪,却不敢直言。淳厚京数月,并未与其谋面,据他所知,淳厚幼年家,长年居于庙寺,然而,前女屡屡提及淳厚,神款款充满期待,令他质疑,不知花凝人与淳厚之谊何等深厚。
花凝人守如瓶,淡然:「没啥事?只是见见他。见了他,就去焦店哥哥家。」
一行人三匹、一辆车,随即停在一家门面颇为华丽的客栈。
花凝人突地对史汉与史彬跪,满怀激,「凝人遇难,倘使不是遇见两位哥哥后果不堪设想,小妹不会忘了哥哥们的救命之恩,来世再报。」说完花凝人给他们瞌了好几个响,一旁的杜续见状心有所,动莫名。
「大人,我们到前面那家客栈去。」随从答。
杜续突:「或许可与我同行,我正要回京。」
杜续见她低不语,先行开,「凝人姑娘,这儿的酒菜可是京城驰名,先饱足一餐,晚些我招人g,看淳厚是否于g,也去稟报辰妃凝人姑娘京之事。」
「唉──」史彬/>着伤叹气,「妹嫁过人够苦了,要可以希望她去京城找到和尚,赶紧到焦店找我们,我们不缺她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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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那位杜大人对咱妹不错,不知娶妻了没?」
花凝人跟着车。京城果然是京城,行人来来往往,显富饶繁荣。花凝人穿布染衣,华丽建筑显得相当寒酸。现在她已买不起绫罗绸缎,上的盘缠还要以备不时之需,所有门面对她而言都是外事了。
一路上,杜续无为不至的协助,花凝人念在心,却无以回报。第二天晌午他们终于了京,京城比彰德闹很多,比繁华姑苏毫不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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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续忽将视线落在花凝人脸上,「凝人姑娘要去京城寻友?」
「怎晓得,妹找和尚嘛,和尚又不能给她依靠。」
「真的?」史汉跟史彬听闻兴奋的对杜续猛答礼,「太好了,杜大人,这就麻烦您了。」
或许他多疑,花凝人与淳厚不过旧识交匪浅,严华寺位于彰德府境,她仅存访友之心而去,是他多心了。
翌日,花凝人与杜续起程往京城去。被恶霸搅局,不肖之人趁机偷走不少货,也没什幺货好卖了,史汉兄弟俩决定不去紫郊,直接回焦店去。
「说得也是。」史汉,也只能企盼她平安抵达。要不尘埃落定,要不如史彬说的,到焦店找他们,她识字、懂经书、会作诗词,知书达礼,到时可教孩们习字念书。
「激杜大人,凝人不苛求。」她已经好心理準备,千里迢迢而来,能见淳厚一面,了无遗憾……
「凝人姑娘找淳厚师父有何事?」淳厚虽为太师,可他是家人,杜续相当纳闷。
花凝人怯怯。
史汉、史彬,只能回去等待花凝人的消息了。
「我们两个大男人,没有妹作伴觉很没劲。奇怪,之前不也就我们,从没这般失落,你看妹这一来一走多伤。」手臂受伤的史彬倚着车栏,无j打采。
心大石落地,史汉他们仍担心花凝人京没找到人,千交代万交代,没着落,一定要回焦店找他们。
史汉挥挥泪,「这又有什幺关係,待妹找着人,往后何时要去都无妨,有人可陪妹到京城才最重要。」她长这般样不安全,没人会比杜大人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