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真的喜原君的,第一次见面就愿意把对方带回家,这种事在池宁上只可能发生一回,或者说本来一次都不可能发生,但因为是原君,才有了这万中无一的奇迹。
池宁和原君这段神奇的,火速地开始,火速地告白,又火速地闹起了别扭。看得婢女孟夏一愣一愣的,她随侍在两人旁,看上去面无表,心戏却很丰富,忍不住大不敬地想:照这个速度,是不是今晚公就要玩腻了,把原大人赶去啦?集秀楼的花魁那么贵,这样日抛总觉得有亏。
池宁现在觉得,他不仅没有被原君安到,心里反而更加难受了。
简直动大启好人。
大启?
可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了,池宁的爹娘明明很恩,家里后院比白纸都净,他爹只有他娘一个人,他娘也是对他爹生死相随。
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池宁在心里留了“委实不是一个好东西”的印象,就是它,让
也不对,池宁是明白如何正确对待家人、对待朋友的,只是独独在这一块现了短板。他总觉得自己以前生活在和尚庙里,边本没有正常的恋对象,来让他观察、模仿,而明白什么叫神仙眷侣。
怎样才能证明自己的喜呢?
对,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池宁就是莫名地在心里笃定地认为,若哪天他爹了事,他娘肯定也不会独活,连他都会抛弃,也要去和他爹一起死的那种生死相随。甚至只要他闭上,他都会看到他娘上吊的那一幕。
他在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同时,也忘记了该怎么说自己的真心话。这说来是有讽刺的。
在家徒四的屋,空空的梁上,他推开门,看到了这辈都无法忘记的心理阴影。
池宁的格是有矛盾的,他可以睛也不眨一地对任何人说吉祥话,只要他愿意,保证又真挚又能令人信服。可当他真的要把自己的心想法表达给别人看的时候,他却只会僵在原地,连话都不能好好说。他总觉得每多说一句真心话,都会像是被人扒了一件衣服,直至让自己赤---站于旷野之中。
池宁怔怔地坐在原地,意识到了自己还真的不知该如何表达喜。他是说,总不能像志异话本里那样,把心剜来给对方看吧?
但……
但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赶去肯定是不可能赶去的,池宁只是选择了拂袖离开。他的轴劲儿上来了,他就非要证明给原君看,他可喜、可喜他了!在证明成功之前,原君别想离开!
但原君不相信他。原君凭什么说他不喜他呢?就很气!
悔,永生永世。
因为从没有人让池宁明白什么叫的正确表达方式。
池宁一愣,这又是什么国号?那种既熟悉又陌生的觉又一次上来了。不过很快的,池宁对“大启”的探究,就被其他涌上来的绪所掩盖,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刻意阻挠着池宁去探寻真相,而他对此暂时毫无办法,只能一次次的随波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