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的人似乎很多,说话声音又不能太大,梁志模棱两可地回答:“嗯。”
算账、成本理、人事关系,都是一样的麻烦疼,一样的手山芋。难怪周胤钦当时想要放弃,估计也是脑发地冲来,等到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沈蔓掏钥匙,打开阁楼上的经理办公室大门。昏暗的室,尽是烟草燃烧过后的酸臭气味。偶尔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y"/>靡,想必那“二愣”昨晚又是留宿在这里。
远在中洲的直播现场即将倒计时。
“再说吧,你可以先跟我的经纪人联系。”对方听到这里,也装模作样地合起来,即将上台的紧张被忘得一二净。
“准备得怎幺样?”不需要打招呼,不需要自报家门,不需要客套话题,她与他之间的默契,即便隔着千山万,依然烈如初。
同样的话讲上三百遍,谎言依然是谎言,真理永远是真理,他怎幺就不明白其中的区别呢?沈蔓皱着眉想。
“加油,夺冠了我去中洲看你。”沈蔓轻声许自己的承诺,恰如两人之前的约定。
沈蔓被不对嘴的话逗乐了,轻声笑起来:“还没得冠军就学会耍大牌了?能耐啊你。”
有时候真恨不得撕烂他这张嘴。沈蔓压着脾气,慢条斯理地把门打开,果不其然地看见暴如雷的周胤钦。
“好的。”
“我跟你讲,别在这儿装聋作哑,我知你听见了。”周胤钦见她不答话,愈发绪激动,“老帮你是有条件的,知恩图报不到,至少别添堵啊!”
其中,既有他自己的努力和实力,也有沈蔓当初预测的行趋势:一档构思巧妙的节目,一个外形讨好的艺人,一款风格新颖的演绎――总之,天时地利人和占尽,不红不足以平民愤。
见她还不说话,男一蹦三尺的气焰终于冷来,颇为委屈地摇尾乞怜:“嫂,好嫂,算我求求你了,行不行?”
这一年来,梁志从默默无闻的音乐院校学生,一跃成为炙手可的选秀新星。尽依托的仍然是中洲卫视这个平台,但受众范围早已遍布全国各地。在上周的最后淘汰环节,更是以超人气直接晋级,冠军之相势不可挡。
“你怎幺又给库房禁令?!这是我的酒吧,我的!连喝酒的权力都没有,老开酒吧嘛?当摆设?”
将办公室的大门反锁,她低拨通了梁志的私人号码。
挂上电话,思路还沉浸在对梁志好前景的想象中,后门栓被剧烈拧动,那怒火中烧的声音隔着门板响起:“死三八!我知你在里面!开门!”
今年学期的课程特别紧张,多数时候她都是白天来查账。夜晚只要周胤钦不发神经、没人来砸场,基本都会留在学校上课或自习。
人已经在聚集,随着节目直播时间的临近,这里只会越来越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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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这种地方,前世当消费者来得大劲儿,今生当老板,觉和其他产业也没有多少区别。
不长不短的等待后,男孩熟悉的声线在电话那响起:“喂?”
跟今晚预定的dj、舞群分别打过电话确定,又让供货商明天准时送货,坐在大班椅上的沈蔓这才松了气。听到门外的音乐越来越吵,时不时有客人在声笑闹传,估/>着场里已经开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