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玩吧,日落时分我会来接你们。”提欧佩利把她举起放在鲸鱼背上,叮嘱她,“不许到陆地上去。”
听到“遗迹”两个字,她一,又想起不着调的乌泽瑞特带她去的遗迹,所以即便知提欧佩利不会这么,姑且还是问了一句:
提欧佩利淡淡地看她,交握的手微微收紧了些。
“我们的家已经搭好了大分,就在海沟边缘,等我们住去,之后就可以随时浮面看日落。”他牵着阿贝尔的手,语气平静到让人看不穿他的心,缓慢引导她游这座海底迷,“是远古留的海底遗迹,我照你的喜好布置,你一定会喜的。”
虽然很想把她囚幽深海底,向所有人宣告这是属于他的雌,可一旦真这么了,他的雌只会对他避之不及,他也没有第二次生命再去挑衅特拉维,只能把这份极致到即将崩裂沸腾的望压抑心底。
“我带你们去海面,这里的确什么都没有,就像我,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
说着凑近亲吻她的唇,她还没来得及闭,丽的人鱼脸庞就近在咫尺,长长的纯白睫羽如同蝴蝶轻颤,从唇角传来的柔挠得她心的。
“凶他嘛,他也是没朋友玩才不得不待在这里……说起来,你的种族还有同类吗?”
“当然没……哦,还有小鱼们。”他扫开挡路的奇形怪状的鱼,甩动线条优雅的尾巴向上游,“我会把它们驱逐去的,你放心,那里只有我们一家三。”
她都准备支开小人鱼了,没想到提欧佩利先开了。
想到他们的新家,提欧佩利鱼尾都摇得更加快起来,人鱼灵活地破开洋暗,穿过难捱的盐卤层,渐渐的,海里有光束钻来。
从海底到海面会经历过无数的深邃沟壑,迷似的弯弯绕绕,没有他的带路会迷失在天然的牢里,所以当她听到提欧佩利愿意带她去的时候,心简直可以说是非常雀跃。
“米娅维塔,”他轻声呢喃,“米娅维塔……”
他最的人,沁着光,的眷恋。
“行了,”阿贝尔回手打断他的勾引,拍拍他脸颊,“孩还在呢。”
他的雌值得世界上最好的。
吻一即分,他主动摆动尾巴往后退,他知自己很容易失控,不能让她为难。
敛的人鱼一羞红了脸,局促地把长尾拧成麻花,扭扭的,最后微不可查地“嗯”了一声。
那好吧,阿贝尔想,他俩好像确实只有自己了。难得陪他们,孤单就孤单一……
她喜直白地表达喜,于是这么了。
靠近海面,小鱼群也多了起来,它们成群结队穿梭在碧波之中互相追逐,一会儿又集隐珊瑚礁中消失不见。
阿贝尔还愣愣地,眨眨反应过来,手一伸勾住他把他往自己上拉,然后吧唧亲了一大。
鲸鱼沉默无声,安安静静守在近海,见到他们现,巨大的珠动了动,转过庞大躯朝他们接近。
“你说的这个遗迹,还有活的东西吗?”
他先妥协了,看得来阿贝尔在耐不住孤寂的边缘徘徊,就快要忍不住,再憋去就要受不了了,这时候将她带上海面是最适合的时间——既不会让他患得患失,也不会让她难以忍受。
“没错,我要给米娅维塔最漂亮的。”人鱼提到这个话题就非常骄傲,仿佛他的职责就是为伴侣建造最丽的家,要将海底所有漂亮的一切都捧到她面前。
他分开唇咬住她的指腹,湿尖勾着手指轻轻舐。
目送他逃离般游回海沟重建新家,阿贝尔整个儿在鲸鱼背上,隔着海晒太阳,小人鱼被藤壶绊倒,滴溜溜摔到她手心里。
“记得早来,我们一起看日落。”
他的雌,他的米娅维塔,怎么可以被这么多人慕着呢?
人鱼委屈地低脑袋,不着声地瞥了碍事鱼一,小鱼苗被他爸爸皱眉的样吓了一,一窜到妈咪怀里。
提欧佩利摇,如果他不会生,那世界上就真的只剩他一条人鱼了。
人鱼的低语就像海浪轻拍礁石碎裂的珠,悠扬而妙,仿佛能让人看到一片深蓝的海,浪花轻舞,如同一种神秘诱人的咒。
“留也没事。”她松了气,是正经遗迹就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