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回了句,倏地悚然一惊,猛地回过去。
黑白发的青年就在她后,漠然垂视线,脑袋上的小肉球蹦蹦,不找掩饰地幸灾乐祸。
阿贝尔:……
手好,好想什么。
“对不起,我只是好奇。”她先发制人歉,态度诚恳,“我什么也没碰。”
毫不怀疑他会知,就算瞒得过一时,日后也会被他发现,不如直接低认错,哪怕他生气也给自己留了个台阶。
她可是过歉了,再拿这个教训她可不行。
他没说话,阿贝尔偷偷觑他,见他面无表,不知是生气还是不在意。
“对不起……”她再次开,这次更加心虚。
白发的神祇走到她前,在她疑惑的目光中,抬起手臂,曲起指和大拇指,对准她的脑门狠狠一弹——
“啪”的一声,清脆的脑瓜崩。
阿贝尔呆愣愣的,好像没反应过来自己被打了一,直到脑门上的疼痛传递给大脑,才慢一拍地紧张闭上,捂着脑袋连连后退。
“别打了别打了,我都认错了……”
“让你长记。”
他转往莱拉花海中走去,阿贝尔着通红的印跟上去,嘴里还不老实,试探着问:“所以为什么……”
都挨了教训了,不问就白挨了脑瓜崩。
“神族是有弱的。”他没没尾冒这句。
“……哦。”
阿贝尔对这个兴致缺缺。
“我以为你会很在意。”
“我才不在意这个,我更在意为什么面包会杀死神明。”
两者还是很有区别的,就像人类本很容易死,但突然有人说:吃这个更容易死哦!那所有人都会非常好奇并集围观。大概就是这样的觉。
神族的弱对她而言没什么引力,吃了就会死的反倒引起她的注意。
阿贝尔无聊地随手采了朵纯白的花朵,拧在手里缠成一个环。
“……”他沉默地停脚步。
阿贝尔差撞到他的后背,摸摸脑门,自觉地拉开距离。
他说:“面包和肉汤,就是我们的弱。”
阿贝尔瞪大了双:“啊?”
“其实它们有更笼统的称呼,你应该明白的。”
“我不明白。”
“神的弱,是自我的牺牲。”
“……”阿贝尔想了好一会,艰难开,“我还是不明白。”
“我们保持和人族的距离,冷漠地对待他们,蔑视他们,就是为了防止与他们产生联系和,你知为什么吗?”
他好像没指望她能回答,继续说:“因为我们之间,与人族建立友好亲密关系的同类,全都死光了。”
“为了人族的幸福,为了他们不再受到侵害,我那些友善的同类们,一个接一个,全陨落在其他种族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