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回来了……即便只有神格，那也是实实在在的、属于他创造者的神格。

        “……”他收敛了嫉妒的面孔，又恢复平静的表，“希望你别搞错一件事。你……我的父可不是连神格都没有的低贱的神。”

        “……”

        “更正，是人类的一厢愿。”

        他笑着轻哼一声。阿贝尔第一次看到他绪化的神态。

        包括他的创造者、他的父。

        他只是抿着唇，不想那个家伙自己的……小爸。等一等，他的小爸是不是有多？

        缪说，“他不想步神明陨落的后尘，把自己藏匿于洛佐，藏在了人群中，渐渐的，世上也就没有人会记得，曾经有位全知全视之神。”

        阿贝尔绞尽脑汁为他狡辩：“起码他让自己活了来，想活着是一件胆小的事吗？你侍奉的神明，他死了，什么都没留，就算每天虔诚地祈祷，他能听见吗？”

        “光明神是我造的，实际并不存在。”

        他撑着巴，翠绿的光转：“诸神陨落后，神明就只是一个很好用的工，我利用它们达成自己的目的，而它们全都死了，一粒灰都没留。”

        阿贝尔永远只是阿贝尔，没有前世今生。

        “你在说那个胆小鬼？”

        “好。”缪耐心地说，“我从循环开始说起。你……神明消失后，这个世界陷了循环，每一百年一次，整整一百年那天，世界重启，一切从开始。”

        阿贝尔说不话。

        “？？？”她顿哑然，“可、可你是圣？”

        “只是人类的一厢愿。”

        “你这个大骗。”

        阿贝尔惊讶的表――她的世界，竟然是这样的吗？

        “缪。”

        “嗯？”

        “特拉维不是胆小鬼。”

        “没有理由。”他又重复了一遍，“没有理由，神明也好，教会也好，没有任何理由，我这些全是为了你。”

        阿贝尔手指，不大乐意被他勾着。对上他不解的目光，阿贝尔说：“你还没解释。”

        锵锵！圣更新完毕！冷漠无ver→妈咪的好大儿ver

        “？”

        “我们通常形容这样的家伙为――卑劣的胆小鬼，是不是？”

        “特拉维才不是胆小鬼。”阿贝尔加重了语调。

        “是，但这两者有关系吗？”

        “我以为你会说些什么理由，靠虚无缥缈的神明不如靠自己之类的……”

        “循环到现在五百年，第三次时，我开始思考，为什么神不在了世界会循环，如果我造了神明，循环就能终止吗？于是我搜寻了许久，找到一枚久远前残留来的神格，虽然是战败者的次品，但勉能用……只缺一个适合的容。”

        仿佛自己被夸奖，他扬起唇笑了。

        迄今为止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刻，为她献上最好的事，只是想要让她摸摸自己的脑袋，夸奖自己一句，哪怕只是对他笑一笑，他就非常满足了。

        “五百年前，诸神陨落。特拉维当时力量弱小，因此幸免遇难。他一直都在庆幸自己的存活，所以当有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当年的记忆又会浮现，他也因此更为侥幸而快乐。”

        “所以是我？可特拉维不是吗？”他亲说的，什么全知与全……什么来着？

        “所以，你骗了所有人？”

“当然。”他勾上她的小指，“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不是真的转世，是特拉维送的神格，神格是圣主人的神格，合了就是她的了，圣他爹死的不能再死了，神格剥离，都成为世界的养料了。

        ===

        “有问题？”

        “圣不是侍奉神明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