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晴岚动页面：“季顾问，你看这个。”

见过太多的不可思议，此时对于宋晴岚忽然造访的新记忆，两人竟没有大惊小怪，只是彼此上都稍微有了凉意。

疼痛让宋晴岚有些暴躁：“对！一看到照片，什么都想起来了。”

宋晴岚想起来后，顾不得那么多，也没空废话。

季雨时一愣：“想起来了？！是看到照片后想起来的？”

就像季雨时看见齐长后一样。

厨房里安静了一会儿。

他努力在疼中说想法：“所以在另一条现实中，十五年都是汪长，派我们任务的也是汪长，这毋庸置疑了。我认为，现在可以先不用在意我们到底于哪一个现实，这不是首要的问题。”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在时间锚概念中，那一个个循环就是所谓的时间气泡，

原来，季雨时平时所承受的痛苦是这样的？

试想，如果没有季雨时，他们现在会怎么样？

时间锚的研究被明令禁止，汪长的这份研究却曾经行过。

一个自己，两份记忆。

“宋队！”

比首次执行穿越任务的后遗症还要严重，因为这是真正的记忆超载。

这其中必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如果季雨时也像他们一样不记得汪长，宋晴岚就不会特地找来资料，那么他们将永远不会发现世界的不同。可是偏偏季雨时记得，不是因为超忆症也好，别的什么原因也好，季雨时像一个bug一样，成为了世界的分界。

“你怎么样？”季雨时焦急地问，“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宋队！”

气泡世界。

那声音逐渐拉近，近到就在宋晴岚面前。

季雨时福至心灵，瞬间明白了宋晴岚的意思：“因为不在哪个现实，我们都不该现双份记忆！”

遥远的声音传来。

这份更加完整的资料上写了汪晓骞的离职原因――轻微神分裂症。

季雨时讶然，聪明睿智的汪长怎么会生这样的病？

宋晴岚回神，发现自己手肘放在台面上，手指撑住太阳，额了已经一层薄汗，正在轻而急促地息。

季雨时的目光重新落在“神分裂”几个字上，一个念突地从他的脑海中闪过，平行世界、气泡、神分裂……这一团迷雾，好像有了那么一丝拨开的可能。

搞清楚这一，或许就能解答如果他们真的已经来到了平行世界，却为什么没遇见另一个自己的问题。

汪晓骞的资料还没关闭。

宋晴岚像针扎一样疼：“，关于汪长……我他妈，一记起来了。”

近千个日的经历在他脑中浮现，将他记忆中的人事全替换刷新，与之对立的、已经存在的记忆却没有因此消失。

如果说蝴蝶效应后时间线被覆盖，那么记忆也该被覆盖，因此无论他们在哪一个现实，都只该保留一份记忆才对，可他们却记得两份。

他们到底在哪里？

它超时间线之外，自成一个世界，如果投使用，会引发严重的时间悖论。

不等他思考，资料上关于汪长工作时的研究项目，也引起了他的注意：论时间线中，气泡世界的产生。

他于混乱中抬，看到季雨时蹙起的眉与写着关心的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