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难题一比较,最后一个关于时间裂的难题,反倒容易得多了。
一旦开了,剩的话便容易得多,他继续说:“你说,我们是不是还在时间锚里,从来都没有真正走过那个世界?或者说,我们是不是在一个新的副本里,其实从来都没被拦截成功?”
季雨时说不会。
所知,而地球为什么毁灭的原因才是当局会想要了解的重中之重。
这是一个名为希拉里・普特南的哲学家提的假想。
假如一个人被施展手术取了大脑,并被人将这颗放了能维持大脑存活运作的缸中。缸外的人通过计算机对这颗大脑
宋晴岚有些跟不上,一时无法回答。
另一,宋晴岚听着盲音,了自己的太阳。他无权对季雨时的私生活指手画脚,除了工作也没什么好聊。但即便是聊的工作,与人打电话到天亮这种事,他也还是第一次。
宋晴岚敲击虚拟键盘,在全息网页搜索:缸中之脑。
季雨时躺回柔的床铺里,盯着天花板。
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三个月的假期说起来是让他们调整状态,其实是给了大家充足的时间写这份厚厚的报告。
但季雨时好像也不需要他的回答,问完后几乎没什么停顿,而是结束了话题:“我困了,你不困吗?都讨论的差不多了,不如今天先就这样,如果你还有什么问题或者想法,可以随时再打给我。”
他问:“你为什么这么想?”
季雨时学过的东西太多了,看过的书之多,涉猎的方向之广,让他提什么问题都有可能。
其实话一问,季雨时就有些后悔了。
窗外,黎明到来。
也许是疲劳与困意让人变得更容易倾诉。
聊了这么久,宋晴岚的声音是和刚接通电话的时候有不同,带着一属于清晨的喑哑。
看着云朵边缘逐渐亮起来的金边,季雨时终于察觉到了一丝困意。
连季雨时都记了不少东西,理顺了如何开始,那么这分有史以来最冗长的任务报告要完成也就不难。
季雨时忽然开:“宋队,我边有很多事都不一样了。”
两人一边电话沟通,一边打开全息投影笔记。
他们都知,天穹再怎么有自我意识,也不可能构建一个天衣无的世界,他甚至无法证明他所以为的“原始记忆”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么大家都被改写的时间线覆盖了记忆却只剩他一个人还记得,算不算是一种不幸。
中途宋晴岚停来,怪怪地问过一次:“我们讲这么久,会不会影响别人?”
小橘重新回到床上,肉垫在床单上踩一个又一个浅浅凹去的脚印,然后倒去,雪白的肚撒。
季雨时改了,转而问:“宋队,你有没有听说过缸中之脑?”
季雨时听着宋晴岚讲话,伸手轻轻地挠它肚方,他奇怪地记得小橘喜他这样。
宋晴岚还没说话,季雨时就说了“再见”,然后挂断了电话。
宋晴岚与季雨时尚且焦烂额,李纯等学渣怕更是要哭声了。要是再让他们知队里的两位学霸不睡觉正在互相抄作业,他们怕是要开始怀疑人生。
这个电话讲了好几个小时,等他们讨论得差不多的时候,天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