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打断她的银发男人眉一拧,“地牢??”随后脸一黑,嗓门,“那家伙居然还敢关你地牢??”
一听他想岔了,松阳忙说明原委:“不是啦,是我当时和他走散了,我们小时候不是在四浪嘛,是我一个人到乱跑的时候被关在一村庄的地暗牢,过了好多年才被他找到。”
“——浪??”
脑里“嗡”地一响,仿佛闻所未闻,绯红的睛霎时瞪大一圈。
“你和他……”不可置信的语气,“小时候是在四浪?”
“对呀。”只当虚都对他笼统说过了,松阳不明就里他的反应,“怎么了吗?”
——那岂不是说……
在虚那个那家伙还没获得能够保障他们俩人安全的地位的时候,松阳岂不是一直都……银时心重重一沉。
昔日的尸鬼比谁都清楚明了作为非人的存在于这世间将会遭受的苦难,意识到某种过去从未设想过的残酷可能,他整颗心脏瞬间揪紧成一团。
若是这样,过去数百年,那个家伙还不能保护她,她也没有能保护自己的大实力的时候,这个人究竟吃过多少苦,这无法留任何痕迹的柔究竟承受过多少常人难以想象的伤害?
“那些人……”
闷痛得难以呼,银时艰难地扯动涩的声带,“为什么关你?”
“唔……”松阳思索,“要说原因的话,记不太清楚了。”
毕竟独自在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暗牢里待了快两百年,日复一日都是一个人对着空无一的黑暗,最后被奈落们找到的时候她都接近神失常,确实很难回想起来当初的前因后果。
印象中自己那次并没暴异于常人的质,好像是什么别的理由,模糊地只能回忆个大概。
“好像……是把我当成逃难的普通女孩了,说什么村里女太少,要我留来什么,我拒绝之后就被抓起来关地牢了……”
留心到旁的男人散发一丝低气压,这段说多了也确实怕这个自小就会过分紧张自己的孩为此到难过,她赶紧草草带过。
“反正都是过去好久的事了,我都不太能记得住,地牢里一直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待着也没发生什么,没必要深究啦。”
背到后她看不见的角度,裹在黑短袖的那只手握拳到手背绷起青筋,低垂着红睛的银发男人没接话,掩在卷底的眸烧成一片鲜艳的赤红,像极了焚烧恶徒的业火。
“后来……”
过了片刻他才低声开腔,“虚那家伙就把你救来,带回奈落了吗?”
“嗯。”
虽说第一时间找到她的并非虚本人,而是初代奈落成员的一支搜查队,回顾当时的场面,失手杀人的血腥分还是不想对自己学生提及,松阳直接过了,继续往后说。
“他刚把我带回奈落总的时候,虽然对人类的态度已经和现在没差了,对我倒是还跟小时候差别不大,会让我抱着他睡觉,也会认真听我说话温和地回应我,我失控的时候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