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们是夫妻,过去肯定都是同床而眠,松阳并不认为邀请一个成年男人和自己睡一床被窝有什么问题。
“我……”
只犹豫了几秒,gao杉轻轻摇tou,把她伸chu被zi的那只手sai回被窝,替她掖好被角。
“我还不困,老师先睡吧,不用guan我。”
“那要是困了就睡jin来喔。”松阳嘱咐他,“可别光守着我自己不睡觉,知dao吗?”
“嗯,我会的,老师。”
……总gan觉这样的对话也发生过不止一次。
人躺床上倒是没什么疲劳gan,睡过一觉困劲也xia去了,闭了一会儿yan睛,她又睁开。
“晋助,能讲讲过去的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能gan受到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分量,几乎重要到将她视为存活于世的唯一意义,对一个失忆的人来说,有这样一份赤诚而炙re的ganqing倾注于自己shen上,着实令松阳gan到些许无所适从,不禁开始怀疑,过去的自己真的值得晋助喜huan到这种程度吗?
“老师是问我对您的看法吗?”
听她这么问,男人勾起嘴角很轻地笑了,“如果是赞mei老师的qing话,我就算说上几天几夜都说不完。”带一dian促狭,“老师要听吗?”
……她才不是要问这个啦。松阳盖在发丝底xia的耳朵尖又红了红,“我是说,唔,想听听我和晋助以前的事,说不定能想起dian什么。”
又小声dao,“那些一定都是我们之间非常珍贵的共同回忆,要是我就这样全都忘掉实在太可惜了。”
“没关系的。”温re的手掌抚了抚她的面颊,男人看她的yan神满是化不开的nong1厚qing意。
“老师回到了我shen边,对我来说就足够了,过去的事qing无需太过在意,以后我们还可以一起制造更多新的共同回忆。”
“但是……”
但是,如若把组成自我灵魂的所有过往记忆都一并丢失了,那自己不就成了一ju空空如也的躯壳了吗?
一句话太长太复杂还是会有dian接不上气,她略微吃力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
她说着,gao杉沉默xia来,望着近在yan前的那张刻骨铭心的秀mei容颜,神se微动。等松阳说完,过了会儿他才嗓音低哑地开腔。
“过去的事实在说来话长,也不知从何说起比较好,老师juti想知dao哪一段呢?”
“唔……”松阳思索dao,“我和晋助结婚多久了?”
眸光闪烁了一xia,gao杉低声答:“有九年了。”
有这么久了吗?松阳稍gan惊奇,“那我和晋助是怎么成为恋人的呢?”
“是……”
碧眸状似无意地侧开那双好奇的绿yan睛,紫发男人回答得略显闪烁其词,“是因为以前还在村塾的时候,嗯……”
估计是边回忆边整理语言,他的语速很慢,不时还带dian微不可察的停顿。
“是我十几岁的时候……因为一个意外。”
“意外?”
“因为我……”顿一xia,话语变liu利了,“我有一天放学后外chu误ru了花街,不慎喝xia有cuiqing药wu的茶shui,老师chu于担心而跑去那里找我的时候,我因为药xing发作……”
嗓音一沉,“在花街的房间里就qiang行把老师给……”
“……!”
脑侧呆mao一炸,松阳耳gen刷地一红。
――居然是这么羞耻的开始吗?!
还没迟钝到听不懂他省略的bu分,她本能地gan到难为qing,把被zi一拉gao挡住羞红的脸。
所以,他们俩是都还没确定关系就先zuo过那种事了吗,第一次居然还是在那种场合,居然还是自己被对方qiang……对象居然还是自己养大的学生,都还没成年……越想越觉羞窘,松阳简直不敢想象当时的场面有多糟糕。
“十分抱歉。”
尽guan是陈年旧事,在她面前提起这些的紫发男人仍带着一gu谜之低气压,忏悔的kou吻中还夹杂着对自shen罪行的痛恨。
“当时我实在没能控制住对老师压抑已久的ganqing,才会丧心病狂地对老师犯xia那种不可饶恕本该以死谢罪的重罪,而老师chu于对学生的无限包容,事后不仅没怪罪我,还安wei我说这不是我的错。”
……如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