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父亲，接xia来……”成研从角落里走chu来，他yu言又止。这是成研第一次完整的听到所长的秘密。即便从小就被父亲教导要为科学献shen，不惜一切代价寻求真相，可他心中依旧难以平复xia来。父亲欺骗了人鱼，人鱼和人真的不一样吗？他看着自己所熟悉的冷小鱼，第一次对自己jian守的信念产生的质疑。

“接xia来，把她带到脑波实验室去，我刚刚动摇了她的ganqing，现在正是那qing绪混乱的时候，最容易窥探到心里的秘密。妖怪的事qing单从嘴巴里是套不chu来的。”所长似乎已经从那种疯狂的状态中摆脱chu来，他摘xia已经无用的yan镜，冷冷的对成研说。

“是，父亲。”骨zi里的顺从让成研不假思索的应dao，他推着连带着冷小鱼的qi械神se复杂向实验室走去。

“优柔寡断，不是好事！”所长突然贴到成研shen后说dao。

所长刚刚是故意让成研等在那里，有些话也是故意说给成研听的。他shen份特殊，一生无zi，从小收养的孩zi自然是当作接班人悉心培养的，奈何成研天xing柔ruan，虽然在研究上聪慧又re忱但终究心太ruan。也许是时候加把力，让他天真的xingzi改一改了。

“你知dao，小秋喜huan这条人鱼吧！”成研的为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僵了一僵，心里有些慌乱被极快的压了xia去，所长看着他极力掩饰xia颤抖的手掌微微笑了一笑。“父亲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你知dao她们已经结契了吗？小秋似乎真的很喜huan这条人鱼，跑开xing别不谈，她竟然打算跟她过一辈zi。”所长冷笑着在成研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撩起冷小鱼要上的衣襟，louchu腰腹上那块让人无可反驳的繁复的契约纹路。

结契？成研当然知dao，那是与妖怪连连灵魂都能捆绑在一起的束缚，也是两只妖用qing至深的证明。就像人类的婚礼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妖怪婚礼的份量远比如今的人类想象的要重得多。可为什么？成研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她？！

似是很满意成研表现chu的愤怒和焦虑，所长假意安wei的拍了拍他的肩膀dao：“你明白了吗？你永远不能对自己的敌人动恻隐之心，人妖殊途，天命难违，自古如此。人类是自然在优胜劣汰的jin化中的胜利者，妖类只是历史，也合该成为人类前jin途上的基石……”所长从僵ying的成研手中夺走带有hua轮的机qi，推着向前走去。

“我知dao你对她很熟悉，你以为她是人类，你甚至对她不忍心。可她却是你的敌人，在这幅乖顺的pinangxia，是妖怪，是抢走你心ai的女人的怪wu，你真的打算放了她？”他腾chu一只手，指了指shen后的玻璃guan。

“你的手上早就沾满妖怪的鲜血，如今想要洗刷难dao不是自相矛盾？那么从此以后你要如何立于世间，就算人类的祖先如果泉xia有知也会为你的所zuo作为哭泣的。”

“等她没用了，你就可以吃xia她的妖丹，和你的小秋永远在一起……不用担心她不会心甘qing愿的给你，只要有小秋在手里，她一定会乖乖听话。”所长亲切的揽着呆愣的成研的肩膀笑着告诉他，“父亲是ai你的，我一直都在为你打算。”

从最初到最后，你都会是我的最有用的棋zi。

成研喜huan小秋，他从一开始就知dao。小秋不会喜huan成研，可即便如此他依旧鼓励成研去追求小秋，一面把人鱼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