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停步伐，在周围人弯腰收获的背景，在太阳初升的背景，抓住了鹤的胳膊。

尤涟牵着鹤的手，在泥泞的滩涂上走着。

鹤也停了步伐。

鹤说：“我也没有。”

他们坐上村里的中巴车，一块去海边赶海。

夜被驱散，整个大地陷一种朦胧的灰的白，世间万现轮廓，并且轮廓越来越清晰。

“大家跟着我走，从小路去，这一片可以自由活动，但最远不许超过拉线绑旗的地方，否则万一涨，往回跑都来不及，有事打我电话，在车上我都告诉过你闷了，都记来了吧……”

太阳还在地平线，但光芒已经照亮了大地一隅。

鹤摸了摸尤涟的脑袋：“乖，等考完我带你去考驾照。”

尤涟回，看到自己一路走来的脚印。

鹤会意，低合地贴

他们发时，天还很黑。

如果比他小，和未成年人上床是违/法的，而且他也不喜和弟弟谈恋。

“你觉得呢？”

如果比他大，也不好，他们见识过的风景永远差那么一，因为鹤会比他先去大学、先毕业、先工作……就算后来他见到了鹤曾经见过的风景，那也是不一样的。

除了他们，中巴车里还坐着十来个人，都是从外地赶到这儿，特意来赶海、看日的游客。

脚印旁边，还有另一串脚印，那是属于鹤的脚印。

早上四，尤涟就被鹤叫醒。

车一路向北，离开通州，又来到雁城。

鹤和他一样大，也非常好。

尤涟忽然就有兴，抬起看他：“我们都是第一次！”

车时，司机给他们一人发了一个袋。

所有没去过的地方，鹤都和他一起打卡。

雁城靠海，有一片非常名的滩涂，这儿都是农家乐，只要在农家乐里消费，就能跟着那家农家乐的人一块去赶海。

所以，现在这样很好。

“好吧。”

他希望所有未知的风景，鹤都和他一起看。

他又想起了自己不久前说过的一句话，“幸亏你跟我一样大。”

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天已经蒙蒙有了亮意，变成了重的灰。

路上，能让我开一吗？”

打开，里面是一双胶鞋，一双橡胶手套，还有一个大大的编织袋。

尤涟更兴了，他喜滋滋地弯着睛：“真好，那这样的话我们还会有超多超多的第一次。”

尤涟：“……我觉得不行。”

鹤笑着说：“住旅馆是第一次，吃炸香蕉也是第一次，吃铁板鱿鱼也是第一次，在仄的小房间里/，也是第一次。”

幸亏鹤和他一样大。

“太阳要来了。”尤涟停脚步，看向遥远的天边。

尤涟踮起脚，向鹤靠近。

他说：“我还没赶过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