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得紧,不明白女为何能将这种话说得仿佛在说“用过膳了么”一般简单。
接着,他将指间夹着的一片符往案桌上的鼎中一撇,见其被火星染上,渐渐烧成灰烬,他才再度抬眸郑重地看向那濒临暴怒的男,语气很平静,“陛,一切都是天意,而渺小的我们只能顺应它,而非反抗,否则必会落得万劫不复的境地!沧澜将来固有微变,但不至于覆灭,百姓依旧安居乐业,所以您大可不必为此焦虑不安,只需顺其自然便可。”
那纤长的手指一掐一算,双眸往天际悠远地一瞟,他才幽幽吐四字,“恐有微变。”
“什么意思?”沧澜瑾瑜眉间褶皱愈深,眸中迸凌厉。
回到两个男这边,听得沧澜瑾瑜的质问,夙君华并不着急,笑着答了一句,“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此声落,在场所有人猛地倒一气,目光或殷切求解或忧心忡忡。为一国之君的沧澜瑾瑜更是倏地站起,瞪着那个男,愤怒而又紧张,“国师有何凭据?”
“天意如此,为何逆转?”夙君华不以为意。
“难陛很在意这个皇位?”夙君华问了一句废话,但他自有用意。
“凭着沧澜的帝王之星已经异位并且仍在一路东行的星象便可判断不久的将来,这天将会变成另一番格局,沧澜难以独善其。”夙君华面纱后的嘴角似笑非笑,站在祭奠台上的他衣袂翩飞,仿若即将羽化而登仙。
咬了咬牙,他才回了一句,无比苦涩,“我也只是随问问,你何必这般牵扯?”得知她每隔五日都会准时给国师送去心消息的时候,他的确嫉妒得发狂!即使女对他已经够好,他还是无法忍受她在对他好的同时也对别人好,因为他从来都想独占!哪怕对国师而言,女这份激的心意承之有礼,但他就是不喜!可他也怕自己太过急会将女推离自己边……
“瑾瑜,你真的不必这样,此时我在你边,我们的手指能紧紧想扣,这样不是很好么?”洛安看男退让的无奈,便在桌握了握他的手,柔了语调。
“这沧澜的天是沧澜皇室的先辈浴血奋战打来并一代一代传承过来的,孤为何不在意?”纵使夙君华是受百姓自己也应敬上三分的国师大人
沧澜瑾瑜蹙眉,意识地瞥了边一脸淡然的女,再次看向夙君华的时候,他的目光变得有些许复杂,沉声问,“请问国师可有逆转的良策?”
祭奠大会氵朝阶段,国师开始为沧澜新年的国运占卜。
“国师的意思是孤这个帝王当不了多久了而孤还不能有所行动以保住自己的皇位?”沧澜瑾瑜脸上怒意尽显,冷沉的嗓音响彻整个祭奠大会,以绝对大的气场威慑着在场每一个人。
场上的其他人忍不住一阵唏嘘,面惶恐,有人亦想声质疑,但前一个是神秘的国师大人,一个是尊贵的帝王,这两人间的对话谁敢擅自嘴,那不是径自找死么?于是,无人敢吱声,只能被震慑于两人无形的气场安静地观着好戏,一边在心中各自评。
“也是,我不该如此。”听着女的话,男莫名地心安,回握住她的手,心也许自己真的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