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先生,您,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话?”樊蓠歪打量着他。
樊蓠看了看他的表,又重新看向安寻悠,中尽是愕然:这、这景,很明显,姓安的这是担心她的安危所以过来了!
“草民给姑娘换药忘了时间,劳烦大人提醒了。”
樊蓠坐了一会,见这人没有走的意思,只得车――她走,她找饭吃去。
两个小手中紧握着短剑守在布帘后面,“还不清楚,姑娘先躲好。”
没想到安寻悠跟过来一步,压低声音:“你总跟他凑一块什么?他虽然是个老但看着就四十来岁,男女有别,让旁人看见了怎么说……”
“对。”严肃地。
“安大人。”
青阳提着药箱被近竹引着走开了。
“公?!”
气氛诡异到了极,谁也没有开说话
这个自然不用别人提醒,樊蓠努力把自己缩成一个球。不知这车够不够结实,会不会被箭穿,哎,这回怎么没放箭呐?哦,他们意识到箭不到安寻悠了……
单薄的布帘突然被扯开,一个人以拉残影的速度先后两名侍女手执的短剑,瞬间便来到樊蓠面前――她甚至没来得及发尖叫。
不过樊蓠也就是心里嬉笑两句,她现在可是牢牢把握分寸的,这人说什么她都“嗯嗯”答应着,不多话。主要是对之前暴怒的安寻悠有阴影了,不过她话少这人好像也不是太满意,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冷哼一声才走。
那神里的惊异过于直白,安寻悠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淡语气:“青阳先生要照顾队伍里这么多人,很忙,尤其昨天我们还有人死伤……”
“嗯。”安寻悠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这人,也是奇人。樊蓠摇摇,嘴角却松了些。
两名侍女看清突然现的是主人都难掩惊讶,紧接着近竹也奔到了车外:“公!”
饭后发,樊蓠和两名侍女一同坐在车里颠颠地上路。这辆车当然比不得安寻悠那座驾舒服,颠簸得厉害,还没有小火炉,她只能裹着毯瑟瑟发抖。两名侍女没人理她,她们和队伍里那些男人一样,面无表,不多看,不多言。樊蓠只能叹这群人不愧是跟随安寻悠使的,看起来就特别专业、不好惹。
安寻悠看她一上移开,视线转回青阳上,“先生,吃早饭了,跑车里什么?队伍还要尽早赶路呢。”
青阳只是笑笑:“我这些话是与你说,跟我们的立场无关。”
樊蓠脚一个踉跄,瞪大瞧着他:这、这是安太傅嘛?!刚刚那些话是他说来的吧,是吧?
哦~樊蓠故作恍然大悟状:“嗯,我不能老是耽误他时间。”
“姑娘,醒醒!”
车厢安静又颠簸,心俱疲的樊蓠很快就靠在一边沉沉地睡了过去……
樊蓠是被推醒的,睛都没来得及完全睁开就被一名侍女推到了车厢的一个角落,这一撞让她彻底清醒了――外面的喧闹声是那么熟悉!“又来刺客了?!”
他怎么来了?樊蓠立即神经紧绷:知自己绪不稳定您就老实待着别到晃悠吓人行吗?
安寻悠的脸慢慢发僵,原本那一丝遮掩不住的焦虑顷刻消失。他掩饰地靠着车厢闭上,一副淡定的样,可这让他的气势更矮了一截。
嘿嘿,这种毒蛮厉害的嘛,瞧瞧,把安太傅变成什么样了!啧啧,瞧瞧这明明心里介意却装作大公无私的样――看着怎么还有暗呢你说?
这一声拉回了她的思绪,扭一瞧,安寻悠就站在车前,青阳正向他拱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