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蓠听来了,“安大人……故意不让你给我止痛药。”真够狠毒的!
“姑娘且忍忍,莫要乱动,接骨时可不能差错。”一个堪称温的男声说。
青阳耐心地看着她,“你忍忍,很快就好。”顿了顿又安,“不用那些药也好,不会有副作用。”
大约是三天,除了要上茅房可以解开锁链在几名侍女的监视行,吃、喝、睡都是被锁在桌旁完成的。樊蓠适应得很快,她以前练画最勤的时候,曾经一周都没有躺上床,都是累得不行了倒在桌上睡觉,而且她的手腕也不那么疼了(她猜测是青阳先生悄悄给她用了镇痛类药),虽然右手还是不能用,但相信青阳先生会把她治好的。只可惜,那位大叔明确表示不可能为她治伤。
樊蓠慢慢从桌上抬起瞧着他――依旧是一青衫,依旧是仙风骨的气质。
四肢重获自由,樊蓠意识地离桌面远了一……那些东西她想当作没看到啊喂!!!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莫名其妙的棍状,圆的方的尖的,带刺的带勾的长的短的……什么东西啊?!
“你知我会来找你的,”安寻悠在她对面坐,手中纸扇悠悠地晃,“你也说过,我的怒火总得烧到什么才会平息――自己挑吧。”他睨了箱,近竹会意地将其搬到圆桌上。
“去吧。”安寻悠是一贯的神淡淡、不辨喜怒,他甚至也没有多看樊蓠一。
“我之前乱说的,您别当真,”她努力控制自己动的嘴角扬起十二万分友好的微笑,“老师何等怀,怒火怎会平白无故乱烧?”
“叫我青阳就好。”男礼节地轻笑一,却意外地有安抚人心的作用。他再年轻个二十岁肯定风姿绰约,樊蓠有一瞬间呆呆地想到。
“啊!啊……”疼死啦!“都没有止疼剂麻醉药的嘛?”她龇牙咧嘴地小声嘀咕,似乎不停地抱怨可以为自己减轻伤痛。
樊蓠是被疼醒的,没睁就大叫起来:“啊――”然后才意识到自己涩哑的声音多么难听,但痛叫依然忍不住。
单独面对安寻悠,这让樊蓠更加不安,她敢说自己背后的汗都是竖起来的。
安寻悠也微笑了,“不,你之前说得对。选吧,看在师徒一场,老师给你选择的机会。”
另一面是因为这刚刚承载了两个灵魂而过度劳累。但是这实打实地让给她探鼻息把脉搏的近竹变了:气息微弱,该不会熬不住伤要死了吧?
樊蓠心中的不安日益加深,也不知安寻悠会在哪一天突然现把她死,这日真不是人过的,太揪心。虽说吃饭都有人喂,但是她可是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的勤快人呐。
近竹向青阳问了况,然后送他离开了,于是房间只剩一守卫盯着樊蓠。她瞄了一,果然,他们如同泥塑一般站立着,不认识她是谁,也不在意她是谁。唉~她真成了被关起来的犯人了!
然后她反应过来自己被锁在一张圆桌旁,唯一自由的右手正在被包扎。
青阳将她的手细心地置于桌上,开始收拾自己的药箱,“姑娘应该顺着他们,自己也能少受些苦。”
“青……青阳先生?”
“挑、什么啊?”樊蓠本小心地赔着笑,待近竹打开箱瞬间就笑不来了――这、这都是些什么玩意?!
樊蓠知,他说的他们是指夏泷和安寻悠。这个大叔虽然是他们的人,可说起话来却似乎在为她叹息。
开箱的近竹也有一瞬间的惊愕,所幸在主让他给樊蓠开锁链的时候迅速回过神来,还附赠她一个近似同的神。
仿佛是听到了她心的呼唤,过了三天,这天黄昏,房门被近竹打开,安寻悠披夕阳走来,残阳如血,照耀得他淡金的衣衫呈现一种不友好的红――这个人一旦现,樊蓠就觉得一切都不友好了!
“我不要……”樊蓠已经控制不住哭腔。那些东西……她会疼死的!而且她凭什么要受那种罪啊?
这就为难了,公是不是想让她死的?说她是公打成这样的,断然不可能在喝的工夫后就反悔救治,可是就这样扔着不――公说不让她再逃跑,意思是留着还有用吧,万一就这样死了怎么办?近竹再次把脉:的确是觉不到力了,而且气若游丝。
房的看者鱼贯而,有两个侍卫抬来一只大箱,放后也无声地退。
多看一她都浑发凉,所以她避开视线,只是盯着安寻悠,可怜巴巴地。同时也不得不在心底叹,这货虽不是好货但外包装真是赏心悦目,让她因为那些“工”而起的作呕减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