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她没有再继续问他们为什么一把年纪了或者年纪这么小却在当兵这种听了注定让人悲伤的问题。
樊蓠努力不让自己去想自己如今面对的是苍凉破败的边防惨状,所以她就找乐,然后她想到了这个军营里的乐――
樊蓠心坏了坏了,大狗急了要咬人了。
“我替王八们谢谢你,”段择郑重地向她了,“所以,你用不着想什么杯车薪之类的。”
段择紧接着冲正在收拾碗筷的卒们喊:“便宜你们啦!这位贵客给咱们捐白面馒一千个,现到六百,剩余的稍后就来!愣着什么?你们有谁等得及第二拨啊?”
他是真的要商量正事,于是樊蓠乖乖地听安排。老军医带她了一个小小的帐篷,嗫嚅着说:“贵客请坐,这是我老的住,地方小,但是比那些小们的地方整洁些,您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会。”
樊蓠讶异地看向他:这人会读心术咋的?
“哎,问你们个事,”她挥手示意众人靠近些,音量和神都调整到了适合背地讲人坏话的状态,“你们那段将军,他私生活……是不是特别彩啊?”
夫人啊。”
樊蓠丝毫笑不来,她正悲观地想着杯车薪这个词。
一个早过耳顺之年的老军医,两个十五岁、三个十六岁的少年小兵兼军医学徒。
樊蓠作理解状:“嗯,更何况陶将军也不喜男人呀。”
“哦~”
他们果然都知。樊蓠用力:“对,还不是一般的女人。”是别人的女人!不过,“怎么看着你们……”好像没有人因为这事而鄙夷神的啊。
樊蓠乐了:“老爷爷,您不用这么客气的,真的,我就是一个普通姑娘。来――”她冲那些十来岁就穿上铠甲的男孩们招招手,“都过来坐着吧,咱们聊聊天。”
“……”段择抓着原地转了一圈,着气不说话。
于是所有人像大梦初醒一般,纷纷冲向那刚刚被拉军营的板车……
“你们都多大年龄啊?”为了缓解包围着自己的敬畏气氛,她选了个最简单最平和的问题开始聊起。
“哦什么,我找她送礼的,有事求她――准确地说是求陶纲,可是他不愿意见我呀。”
“咋了?”
“呃,没什么。那,你们觉得,段将军……怎么样啊?比方说,他要是什么
在一旁悄悄打量她的少年们因为看见她的脸而细微地动起来,老军医连忙冲他们招手:“都围在这里什么,这里又没有伤兵。走,都跟我走,别吵到夏姑娘……”
他抬瞧了瞧日,“真得找军师商量军务去了――别急,听我说完,我就在这阵地上,跑不了,先给你找个地方歇一,等我这边事忙完了,你再来问我问题,怎么样?”他扬手冲不远的几个人招了一:“军医,过来帮老接待一贵客!”
几人愣了,慢慢地,少年们纷纷不耐地了八卦的神,有个胆大喜讲话的接茬了:“小夏是指哪方面呢?”
他再次向老军医示意了一,然后就转钻军帐里找军师去了。
一名六十多岁的皱巴巴老挂着和善慈祥的笑容尽可能快地跑过来,旁边还跟着几个看闹的十几岁少年。
段择一看了她的疑问,笑了笑:“你什么心都写在里了。”
“你说呢?小帆,你16了,能不知?”
樊蓠有些后悔自己问他们的年龄了。
她承受不起哀痛,她一直都知,所以在穿越过来之前她对穿越公司提的要求是到一个没有战乱、百姓和乐的地方。
可现在她偏偏就现在这里。
樊蓠震惊地看着掠起的黄土扬尘,一时无语。
“啧啧,还好我想得周全,在他们吃完饭之后才宣布消息,”段择夸张地作一副稽的惊吓表,“要不然,我猜那帮王八能把板车都给吞了!哈哈哈~”
段择却忽然“噗”地笑声来:“我竟然还真的跟一个姑娘家在这认真地争辩起来了。行了行了,夏姑娘里是容不得沙的,我知,我是怎么说都没用了。”
樊蓠急忙解巾,“爷爷您别客气了,我是什么贵客呀,太客气了,您请坐!”
其他少年都看着方小帆大笑,这孩也跟着笑,一群都是没心没肺的。又一个孩说了:“您是说我们儿在土岳城有女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