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蓠觉得对方是在吓唬她,但仍然忍不住偷瞄自己的手指。
还好,原shen到底是金枝玉叶,指甲修剪得圆run整齐,指尖也细nen光hua无半dian倒刺。
不过,四个小时……她、她真能熬得住吗?现在她就已经很想脱自己的衣服了!
樊蓠不住地柔声哀求:“安老师,您看我都认错了,您就放我一ma吧?”
“要不然,打个折也行啊!您大人有大量,肯定不会跟我一般见识的,对吧?”
“安老师,安老师,我真的知错了……”
任她把好话ruan话说了一箩筐,安寻悠始终无动于衷,只捧着书卷看得认真,仿佛世间俗事都不peiru他的yan。
果然是铁石心chang!樊蓠心中愤愤,却也知dao自己得zuodian什么转移注意力才行。
桌案上恰好有小女帝本人留xia的稿纸,她qiang撑着坐起shen,开始模仿小女帝的笔迹练字。
要说这夏秦朝的文字与21世纪的汉字自然是有不小的区别,但连蒙带猜还是能认chu来大概是什么意思。
这一看不要紧,樊蓠差dian笑chu声来:《列女传》,认真的吗?让已经即位的女皇整天抄这个,安寻悠还真是想教废她!
而且――樊蓠翻了翻几十张nei容相同的稿纸,有必要抄这么多遍吗?也是啊,时间都花在这上tou了,哪里还有心力去读别的书?
她颤抖着手临摹着小女帝的字迹,只觉得字里行间全都在说一句话:乱臣贼zi,其心可诛!
樊蓠环视四周,想找些别的书来抄。然而每一次她刚准备挪过去,安寻悠便将那本书拿到了自己的手里。
几次之后,樊蓠忍不住讥讽chu声:“您是准备同时看八本书吧?”
安寻悠一个yan神都没有给她,只是不慌不忙地翻开了十本书,摊在桌岸上一起看了起来。
樊蓠简直被气笑了,“厉害厉害,差dian忘了安老师打小就是chu了名的神童,一心多用算什么?”
“不过,老师分学生一本书,这总可以吧?”挪动了半天,她终于气chuan吁吁地扑到了对方的桌岸上,抱起一本书就牢牢地护在了xiong前。
安寻悠对她那仿佛抢到了珍宝一样的态度深gan无语,至于吗?
“你那不是有一本,读熟了吗?”
“熟了熟了。”樊蓠答得敷衍。
安老师面se微沉,“一本没读熟,就想读xia一本?这般不专心,也不必跟我学了。拿来。”
安寻悠伸chu手。
樊蓠满yan警惕地后退两步,将怀里的书抱得更紧了。
安寻悠愣了xia,紧接着心中一阵恼火:她这是在誓死守护一本书?胡闹!她是小孩zi吗?不过是一本书!
“拿来――别让为师说第三遍。”话刚chukou,他就有些后悔了。跟她争什么?不过是一本书。
不过,既然他已经开了kou,樊老四怎敢一再违逆?这丫tou真得好好guan教了!
思及此,安寻悠觉得自己理由充足,心安理得地拿chu了为师者的严肃脸se。
樊蓠看着他沉xia去的脸se还真有dian怕,于是……她扭tou就走,不看了。
安寻悠顿时拍案而起:小丫tou要翻天了?这般成何ti统!
“嗳?我的……我的!”
樊蓠没想到这人竟然真会动手跟自己抢一本书,真是劳烦他纡尊降贵了!
她锲而不舍地胡乱躲闪着,安寻悠一时也不得章法,两人撕扒了几回,樊蓠终于自己绊倒了自己,薅着他一起倒了xia去。
安寻悠几乎要气疯!今儿个是什么日zi?注定他的ti面要在今天消耗殆尽是吗?!
他有些气急败坏地掰开樊蓠的手,起shen整理好自己,重新坐回了桌案后面,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樊蓠笑得就差满地打gun,她发誓她刚才看到了那家伙拼命深呼xi才恢复了平静!
哼,看来这淡然chu尘的姿态,有些时候也是靠ying撑嘛。
想通了这一dian,樊蓠突然找到了新乐zi。她也不费劲挪回自己的地盘了,gan1脆就把书架在安寻悠的桌岸上,“哗啦、哗啦”地翻阅起来。
“学生有什么不懂的,要及时请教老师才对嘛。”她就是单纯的好学,可没有故意碍他yan的意思哦。
安寻悠“咔”地握紧了茶杯。
就在樊蓠想躲的时候,他又放松了指节,若无其事地端起茶轻啜了一kou。
樊蓠了然地diandiantou:明白了,最让安公zi受不了的不是她的无礼,而是他竟然被这样浅薄无聊的无礼激怒了。
那是他不能容许自己犯的错,毕竟人家安公zi怎么能跟她这个毫无价值的臭丫tou一般计较呢?那不成自降shen价了。
ti面!瞧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