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泷冷哼一声大步走门去。
原本想旁敲侧击的樊蓠顿时来了气:好啊,不打自招!她压着火气问:“你有什么罪啊?”
夏泷嘲讽一笑,懒得再搭理她,自顾自整理好着装。
四无人,樊蓠呆坐在床上思考着如今的境,最终还是决定……先洗个澡吧!然后她得联系“华光”穿越的工作人员。
婢女们给她套上了华贵的帝服,遮挡了她上不堪目的真相。檀香将她送上了龙辇,并且声音响亮地告诉前来迎接的飘尘:“摄政王殿已经请神医为陛诊治过了,陛并无大碍,回好生修养即可,你们用心伺候着。”
她认定她活该的样!呵,是不是这些人都以为他们自己聪明绝慧独?他们哪里来的自信?!
“你凭什么这么?!”樊蓠顺手抓了一只茶杯砸过去,飘尘顿时破血,但仍然定地跪着:“陛息怒,您要怎样惩治飘尘都可以,只是千万不要气坏了。您好容易从阎罗王那里逃回来,可千万不能再事啊!”
樊蓠闷不吭声地被抬回了濯央,又闷不吭声地被飘尘等一众丫鬟扶了寝殿,然后屏退了飘尘以外的其他人。
“毒计……”飘尘浑一震,接着坐在地上,“陛,婢只是、只是希望您能好好地活着,只要您活着,比什么都好……陛可以责备婢,只要您能活去,婢就是死也甘愿!”这可怜的姑娘已经泪如雨,“至于婢恶不恶毒的,陛怎么说婢都行,只要您好好的……”
正当她在挣扎要不要裹着被就门的时候,先前的那个婢女推门来,还带着另外几名女,“陛,摄政王殿吩咐檀香伺候您服药。”她敷衍地福了福,示意其他婢女端上一碗汤药,然后便冷淡地候在一旁。
“还真是你。”既然她敢承认,樊蓠倒是平静了许多,“你知夏泷的中都是用和柳木的家?”
她这么伤心,樊蓠看着也不舒服,问话的语气放了些:“你倒是说说,你这么算计跟朕活着有什么关系?”
迎面而来的威压让樊蓠大气也不敢,只好敢怒不敢言地低装死。
“是。”
“陛,”夏泷骤然回冷看着她,“本王如何事还不劳烦你指教。”
“陛沐浴时,婢在汤池中加了尔兰香。”
“那么你也知,和柳木的香味和尔兰香混合,会起到的效果?”
飘尘是她的死忠?樊蓠茫然地抬起,“不、不可能!她忠于我的话为什么还要害我?”还有,老妖婆是谁啊?
不等她开,被单独留来的飘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重重地磕在地面上,“陛!婢向陛谢罪!”
“是。”
她神关切,字字真心,看着倒是真心在意她这个女皇陛。樊蓠是真纳闷了,“飘尘呐,我、朕一直以为,你是忠于朕的,可是你为什么想这么一条毒计对付朕?”
夏泷受不了地移开,“你哭什么呀!樊老四你是不是觉得谁会哭谁就有理啊?你说是那个婢女的药,那个、叫飘尘是吧,能指使她的不就是你吗?她是那个老妖婆留给你的丫鬟,是你的死忠你说她还能听谁的命令?”
她原本想问檀香有没有甜可以让自己过过苦味,结果一抬就瞥到了人家不屑又带着嫉恨的神,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樊蓠这两年来对别人的恶意是越来越,所以瞬间便捕捉到了关键信息:这丫鬟,跟夏泷的关系不一般呐~想到这里,樊蓠心中对夏泷的厌恶更盛:真不是个东西!中了香又怎么样,他不是有现成的“解药”嘛,就非得欺辱她?!
樊蓠见他要走有些急了,“我说的都是真话,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呢?你得好好调查飘尘,也许是有人指使她,又或者是她自己故意的,又或者她只是不小心错了呢?”
自己说的他听去了!樊蓠受若惊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这个仙人一样的男是谁呢?
安寻悠漠然地看着她,既不同也无鄙夷,只淡淡:“陛今日所言,臣会去濯央调查清楚,希望陛没有撒谎。”
樊蓠觉得好笑:姓夏的这是什么架势?防止她不喝所以叫这些人准备着给她摁灌去?搞笑了,她比他更怕自己怀孕。樊蓠几乎是着鼻把药咽去了——中药是真不好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