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来,看着师泽,“我对他,就和熬鹰一样。”
明枝一把将他推开,师泽后背撞在床板上,双目失神。他一动不动,明枝看着莫名的火大,在这片火大之余又觉得有些诡异。
“你想要什么?”识海里的贯仲终于开。
明枝像是说到了什么让她兴的东西,忍不住双肩都颤抖了起来。
未免也太惨了。
贯仲愣了,明枝笑了笑,“把鹰关起来,鹰这种东西,自小翱翔于天际,最是喜自由,不肯被人驱使,就算把它关起来,也不会轻易臣服,所以人和鹰就要熬,将它的一傲骨给剥了去,没了那一傲骨,它到最后会发现,除了人之外,它再也没有什么可以依靠,到了最后只要给它一块肉,吃去了,它就永远的臣服于人,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模样。”
遇上这个女人,师泽还真是一时半会不知该如何评判。
“他可有真多除我之外,还得顾及的人和事。他也不是以我为第一,他有太多比我更重要的人了。这个天,还有他的师兄。”
师泽没有回答她,只是唇齿张开,深深浅浅的吐着气,一派的脆弱姿态。
她没有
她的话犹如一把尖刀,重重的刺他的血肉里,还不解恨,非得左右扭转两,搅碎了才心满意足。
明枝的声音低了来,透着一透彻心扉的阴冷。
“果然是舍不得了。”明枝的声音都冷来,不过她很快就又笑起来,压到了师泽的耳边,一字一句的。
这个女人已经完全超了他的认知,甚至和他印象里的熏华也完全不同。熏华是正,同样也恨分明。是,恨是恨,这里泾渭分明,本不可能混淆。
师泽如她所愿,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明枝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他的回应。他像是失了神,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他的手掌上,“是你亲自杀了他,你的这只手亲自把他给砍成了两半。”
贯仲一面幸灾乐祸,一面又为明枝的举动心惊不已。
“你……”贯仲的声音里夹杂着无尽的诧异。
“你不是说,你和你的那个师兄从小在一起长大,你是他看大的,也是他一手带大的。”她越是看到师泽的颤抖和脆弱,痛快之余,心底里涌古怪的疑惑,“怎么了,杀了他,还是心有不忍么?”
她脸上又笑容,在他脸上碰了碰。
“你听说过熬鹰么?”明枝突然问。
“他我。”明枝突然,声音里蕴着一甜蜜,那甜蜜才生来又冷来,“可是他还有其他更多的事。”
就算是贯仲,也不明白她到底想什么。
可是看熏华亲自带来的徒弟,却本不是这样。他都说不好这女人对师泽是,还是当仇人来看。
凡人不会的事,她统统会。而且永远不知,她刻究竟会什么事来。
这个女人从到尾都让他看不穿,也看不明白。她的每一件事,也都和那些常人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