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慨完了之后，又回到第二面刻着字的石前停留了一会儿，怎么也辨认不被刮掉的那两个字是什么，只能选择放弃。

“呃，请主人恕罪。”祁昧不知该怎么回应，只能低认罪，然后无奈地解释，“御灵一族统治天落大陆后，将语言、文字与货币全统一，不允许任何一族使用规定以外的文字行书写和交。最初族还是鼓励族人学习两套文字的，但后来，因为御灵一族的文字书写方便，再加上魅族本就不喜文书……”

这面石上的字是目前为止最少的，但给秦殊留的是最深的。

秦殊不甘心地走到底，摸了摸被碎石掩埋的前方，总觉还能从这里挖掘到更多的信息。

离开石后，在等候多时的祁栖问秦殊觉如何，秦殊回应：

已经这样了还能咋办？现在再让魅族把这种小篆一样的文字学起来已经晚了，也不现实。

秦殊“嗯”了一声，转往石的更深走去。

这个时候，他们已来到了石的最深，再往前便没路了。

说到底，对大分人来说，文字都不过是用来书面交的工罢了。

总觉，两族的合跟穷奇的现脱不了系。

“祁族到底是怎么魅族的呢？”这是他现在最想知的问题，可惜石里是找不到答案了。

“行吧。”秦殊叹了气，“我也就这么慨一句罢了。”

“我知。”祁罗平静地回应着，转与秦殊对视了一，“主上不必在意，我是什么本不重要。这一世的我，先是你的御灵，而后才是穷奇。”

想想也正常――共同的敌人是促两族合的最佳推力。

不过比起坍塌的石，更让他觉得可惜的是：“魅族的文字为何没能保存来呢？为魅族人，竟连自己的文字都看不懂了……”

果然是白担心一场，祁罗看着就不像是会多愁善的人。

不过，也正因为字少，他没能从这九个字里得到任何新的信息。

不过，据第一面石上刻的容，魅族与祁族在狱池一战之前有过战斗，而据魅族传至今的说法，狱池一战之时，魅族与祁族已成一族。

秦殊把视线从祁罗脸上挪开，然后便注意到了第三面刻字的石，这一面石上的字保留得相当完好，但非常简短，只有九个字。

往前吧。”祁罗对秦殊说。

就是不知为祁族的祁罗为何要唤自己为主上了。

走一段距离后，他终是没忍住，试探着对祁罗说：“别在意，虽然你现在变成了穷奇，但灵魂还是属于你自己的。”

“穷奇便是这个时候被复活的吧？”祁昧看着这九个字，仿佛能看到这短短一句话背后的腥风血雨，“六百年前……太久远了。”

“这样啊，好可惜。”秦殊不得不放弃挖掘的想法。

*

“穷奇，万兽聚，大灾至。”秦殊念这九个字。

“是啊，太久远了。”秦殊也忍不住慨了一句。

然而祁昧说：“主人，不能再往前了，前面两年前挖通过一次，刚挖通不久便又坍塌，好在无人伤亡。从那之后我族便再没动过石里的结构，怕把幸存来的那分也损毁。”

“好。”秦殊应着，松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