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垂凝视着仰躺在沙发上的小人儿，细细打量。「……没什麽。」

「喔……」

程言也跟着坐起来，发现自己还抱着熊熊，重新将玩偶抱正坐在自己的上，再拍了拍，用脸摩娑。本来是想着在沙发等张震霖，但没想到等着等着就睡着了，还了梦。

梦中的张震霖……比现在快乐。

思及此，程言抬偷觑，却发现张震霖也望着他。

以往总是英气焕发的眉宇失了光，眉尾垂着，似乎没什麽j神。

「跟爸爸吵架了吗？」他问，一手抱着熊熊，一手钩住张震霖的手臂，侧脸枕着，「对不起……害你们吵架了。」

片刻後还是得不到张震霖的回应，程言奇怪抬首，见张震霖还是望着他，忍不住奇怪：「你怎麽了？」

张震霖摇，别静默片刻，又回望，「……你想要什麽，我都会给你。」

程言不太懂，没没尾的，只好说：「我没什麽想要的呀。」

「我指的不是现在，还包括以後。你想要什麽，只要说一声，我都给。」

听起来不像玩笑话，张震霖也一脸正经，任哪个有人听到了都会很欣喜。但程言却觉哪里怪怪的。

说是张震霖的神吗……也不是；语调吗……也不是。

整的觉就是……不对劲。

「我爸他说了什麽都别在意，我喜你，真的喜你。」张震霖倾过来，依偎着程言，紧紧抱着。「你想要什麽我都会给你，一定给……」

你要好的生活，我给；你要我一生为你，我也给。

在这个社会里，人与人相本来就是等价交换。

「我全给你……」

父亲要他接总裁之位，他要父亲关的注视，所以拚了命。

这次……他想要程言的全心全意。

他也要拚了命。

「张震霖……」程言全被包住，努力挤脸，「我也、喜──」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个缠绵的吻。明明是很浪漫开心的事，程言却觉得有些失落。

吻罢，张震霖又把他搂在怀里了。然後：「很晚了，先睡觉吧。我去洗澡。」

看张震霖起离去的背影，那宽阔的肩膀似乎承载了千斤重，躯再怎麽大，都掩饰不了心里的疲累。

程言其实很想说，张震霖穿西装的样真的很好看。那是一个男人充满力量的象徵，平整、线条分明，还会反映打在上的光，完的线条造就完的形象。

张震霖……就是这麽完啊。

在浴室之前，他声唤他。

「你真的叫张震霖吗？」看张震霖动作一滞，在浴室门停了来，程言又说：「我想要……知你真正的名字。」

张震霖垂着，也没有看程言，只是淡淡地：「我就叫张震霖。」

程言抱着熊熊，拍了拍，努力装作轻松的样，「如果真的叫张震霖……一般人不是都会觉得我的问题很傻吗？」

「……」

这麻烦j也不是都傻傻笨笨的，以前说过，他傻一百次，就会j明一次。张震霖回看他，苦笑，「我也搞不清楚我到底是谁。」

他没有说谎。他也迷惘了很久。

程言低躲避张震霖的目光，假装自己在跟熊熊玩。晃了晃那两只小手，最後却觉得再装就不像了，索x停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