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儿啊……”莫姑姑苦笑,又转向香案,痴痴的望着那牌位,仿佛那便是她此生挚。
“她虽罪无可恕,但到底与臣夫妻一场,如今也已伏诛,臣实不忍她曝尸荒野,想将她带回安葬,还望殿成全。”说着卢远山又跪了去,额死死的抵着地面。
莫姑姑燃了一炷香,对着香案上的牌位拜了拜,夕阳的余辉透过窗照亮了牌位上的字:亡夫杨平义之灵位。
卢远山不知该说些什么,那个替小星的女是他这几日寻到的一个病重的年轻妇人,他给了那妇人的丈夫一些银钱就将她带回了将军府,由莫姑姑将她易容成小星的样,待小星脱,那妇人便服毒自尽,这本是计划好的,但是那妇人临死前的神却让他这个见惯了生死的军人都有些胆寒。
启安扶起卢远山:“远山不必如此,本自是相信远山的忠心,韩寿也不过是三年前见过此女一面,面貌有所改变也属正常。”
“哦?”启安挑了挑眉示意卢远山继续说去。
待我十五岁及笄时,杨家派了媒人提着一只大雁来提亲,一时间,十里红妆,两地庆。
日游,杏花满。陌上谁家年少足风?
我姓莫,单名一个嫣字,莫氏乃启国大族,我为莫氏本家嫡女,从小深受长辈疼,十三岁那年我与几个要好的妹趁着大好日在湖边游玩,遇到了一个偏偏少年郎,那少年说自己叫杨平义,是西朗国杨家的嫡。西朗国的杨家我是听长辈们提起过的,只是听他们说那是个武将世家,这少年一幅文弱模样,让人好生怀疑,可当他扬起他那张好看的脸冲我微笑时,我只觉心中小鹿乱撞,脸也不由得微微发。
“谢殿。”卢远山心中大石落定。
卢远山显然不想再继续谈那妇人,他问莫姑姑:“小星那边如何?”
卢远山先是了,后反应过来莫姑姑并没看他,又说:“埋在了城南。”
卢远山有些愤愤的再次跪:“臣逾越了,还请殿恕罪。”
“即便此生永不再见,我也希望她能平安顺遂。”卢远山望向窗外残阳,那是小星离开的方向。
“远山!”启安喝住卢远山,对韩寿摆了摆手,示意他退。
“哎,罢了,远山实是重,随你吧。”启安叹息着摇了摇。
“杨全此人行事稳妥,小星交给他护送当无碍,只是……”莫姑姑回转看着卢远山:“只是小星这一去,你们想再相见怕是不行了。”
莫嫣番外愿你安好
“谢殿宽宏。”卢远山握紧了拳,又:“远山有个不之请。”
卢远山推门来,莫姑姑也不回:“都办妥了?”
“那也是个可怜女。”莫姑姑轻叹。
细辨认了许久,对启安:“确有八分相似。”
“呵,若不是她还有儿女需要人照顾,我真想……真想杀了那个卖妻的薄幸男人!”莫姑姑咬牙冷笑。
卢远山猛然起一拳将韩寿打翻在地,怒:“你什么意思!”
妾拟将嫁与一生休。纵被无弃,不能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