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屋外传来一女的声音:“哎呀,这尹世安都五十好几的人了,他家的女眷岂不都是些人老珠黄的货,真是把我们教坊司当什么了,什么破东烂西都往这送!”,接着便传来锁链开启的声音,然后一直紧闭的门被从外面推开,一个妆艳抹的妇人用帕掩住鼻走了来,她打量着满屋女眷,频频皱眉,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小星上,她似看货般上把小星扫了一遍,笑:“呦,想不到这还有个人儿。”
“脱?”小星怔住,不解的看向妇人。
“哎呦,这是闹的哪一?既已了教坊司,尹三小还是认命的好~”莫姑姑轻蔑的。
负责看守的士兵:“她是尹府三小。”
“莫姑姑,那剩的您看?”看守士兵问。
小星随莫姑姑上了一辆布置得艳俗的车,两人面对面跪坐着,在莫姑姑有如实质的目光如坐针毡。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车停,小星了车,在看到面前算得上是朴素的大门时有些愣神。
“我……我不是什么尹三小,我只是尹府的一个婢女罢了……”小星中蓄满泪,满脸祈求的看向莫姑姑:“莫姑姑,我真的不是什么小。”
“尹世安那老东西歹竹竟了好笋,呦,瞧这灵的,跟家走吧,‘尹三小’!”那妇人笑着冲小星抛了个媚,把“尹三小”这几个字念得好不嘲讽。
“对,你没听错,现在家要为你验了,怎么难要家帮你?”欣赏着小星变得惨白的脸,莫姑姑似乎十分愉悦。
“哎,你也是个命苦的,然
莫姑姑皱眉,她再次细细打量起小星,待看到小星的手时,心暗惊,那手上布满了细小的伤痕和茧,当真不是一个大家小该有的手。
见人就骂,一会哭嚎一会大笑,对小星更是喊打喊杀,竟是得了失心疯。讽刺的是,尹府里其他人不过是就地发卖了,说白了就是以后换个主家罢了,而小星则因为这所谓的义女份,被算作了尹大人的亲眷,只能苦捱着等待教坊司来提人。
“哎,家真是命苦,罢了,一并带走吧,想必些洒扫浣洗之事还是用得上的。”被称作莫姑姑的妇人甩了帕,一脸嫌弃的说。
“验?”小星的手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襟,向后退了几步。
莫姑姑转戏谑的看着小星,笑:“脱吧,然后躺上去。”
莫姑姑向小星解释,所谓“后面”是指犯妇们日常生活劳作和学习歌舞音律的地方,也只有像小星这样的年轻女在学好了歌舞之后才有机会被送去“前面”的教坊司待客之所,而如尹夫人之则只能一辈待在“后面”直到老死。
莫姑姑看了小星的疑惑,拿帕掩住嘴笑:“这里是‘后面’,你可得在这呆上好些时日才能去‘前面’呢~”
了大门,莫姑姑领着小星了一个小屋,屋里的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座屏风、一张床榻和一个小几,小几上摆了些瓶瓶罐罐。
小星见莫姑姑神松动,便噗通一声跪了来,噎着将自己这几日的经历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