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音乐播放地竟然是“洗衣歌”。

呵呵，不过蛮亲切。说真的，我这么大个人，什么歌都不会唱，只会唱“红太阳”里面的老革命歌曲，谁叫咱家是革命老传统家庭，爷爷在世时，只让文小舟和我听这。

是的，这些歌是真有骨气，它的的确确给我争回过不小的面zi。

刚嫁给虞澍那会儿，我真的很受气，加拿大那些有tou有脸的人各个他娘的势利yan。那次，是虞jian吧，送我去参加了一个什么慈善晚宴，虞澍还没来，他们就打量我好欺负了，

“能当上虞澍的夫人一定才貌双全咯，”“是啊，刚才庄尼夫人弹奏了一段绝妙的古筝，虞夫人一定也有绝技了，”说话的各个气质gao雅，可yan神就那么瞧不起人，我气极了！

可咱这人就有这量，越生气越有主意！沉了kou气，我拉着曳地的礼服不zuo声不zuo气地走上台，在任何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开kou就唱，“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

解放区的人民好喜huan民主政府ai人民啊共产党的恩qing说不完呀呼嘿嘿咿呼呀嘿呀呼嘿呼嘿呀呼嘿――――”

唱地雄赳赳气昂昂，唱地声音洪亮气势gao，唱地资本主义剥削者们各个变绿yan狼！呵呵。

那次，当我拖着长裙骄傲地从台上走xia来时，看见门kou站着的虞澍，咱第一次louchu了灿烂的不能再灿烂的笑颜！

18

那里，有一块纳西族木版刻画，用最简单的线条表达了复杂的意思：ai。用针线把男人和女人连在一起。

男人，女人，aiqing，亲qing，友qing――――说的清楚吗？说的清楚。说断了就断了。

那年，文小舟一shen黑se，黑semao衣，黑se仔ku，俯在地毯上，他四岁的小女儿环着他的脖zi呵呵笑，shen后，也是这样一块纳西族刻画――――

“敬你，”无声地拿起小烧酒杯朝刻画敬了杯，一kouchouxia――――断了，完全断了――――“你在gan1嘛，”

“人说，世上有两件事qing不能等：一，孝顺。二，行善。哈――-”左手cha在发丝里胳膊靠在桌上，右手摩挲着杯沿，嘲nong地摇摇tou。yan睛由指尖hua向对面的男孩儿，“你和你父亲关系好吗，”

“不好，”男孩儿很gan1脆的回答，筷zi漫不经心地扒着碗里的饭粒，“他反对我当厨zi，说那没chu息，”他嘴角的嘲nong和我的何其象，

“是没chu息，”我笑起来。捻起一颗辣椒放jin嘴里，也不嚼，就那么han着，

“那你说什么是有chu息，吃香的喝辣的，有老婆孩zi――-”男孩儿看着我，突然话也不说了，就那么一直看着我，

好半天，他笑起来，直diantou，“你niu，这可是南mei洲的红指天椒‘地狱之火’，有些人只把它放在唇边碰一碰，都会立即zhong起来，”

吐chu辣椒，接过他递过来的清shui，用面纸攒了攒通红象火烧的嘴唇，“我只是想告诉你，这就叫有chu息，”

“什么，是jian持吗――你真的不要紧？”他又要递过来一杯清shui，我摇了摇tou，面纸抵着唇，yan睛欣赏地望着他：这孩zi是聪明，他一xiazi就能领会我的意思，

“是的，能jian持的人就是有chu息，你想当厨师不是一时兴起就会有chu息，”“那当然，”男孩儿的微笑里有自信，有不可言喻的傲气，

“十三桌，xia面请十三桌的同志们，”突然明亮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