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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

        魏佳宁一件衣服没穿,发随意地挽起,肢动作十分僵地坐在餐桌边的椅上,目光呆滞地盯着桌面看。她乳白的肤在照客厅的日光泛着金,非常赏心悦目。

        我将一份早餐放在她的面前。

        “吃。”言简意赅。

        她伸手拿三明治时胳膊都在抖。

        我乐意看她这副模样,在她对面落了座,一边一边观赏。

        吃了一些后,血糖了起来,她也没有继续那副丢了魂的样了,抬看向我,顿了一后问:“我,今天可以回学校吗?晚上七有选修课。我的书包也在宿舍,作业在里面。”

        很喜她现在断断续续组织语言的方式,我嗅得到她对我的恐惧。

        “可以。”我抿了一,“等会儿先陪我逛趟超市,冰箱里没了。”

        “去超市的话,我可以穿衣服吗?”

        她问这个问题的表很难堪,让我心很好。

        对,就是这样。任何事之前都询问我的意见。

        “嗯,我应该有几件大一的T恤和短可以给你穿。”

        她没有接着说话,但我觉得她还有话想讲。

        又沉默了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开了:“还有我的手机,可以还给我吗。”

        她的手机此刻正在我的袋里。

        我吞最后一三明治,从袋里拿她的手机,在她前晃了晃。

        “告诉我密码,我就还给你。”

        她的牙齿咬紧了嘴唇。

        “好,我告诉你。”

        我推着购车在超市里信步闲逛,魏佳宁跟在我后一声不吭,在手机上不知些什么。

        或许在跟男朋友聊天,或许在搜索怎么求救。

        我其实对这些都无所谓,她的男朋友,或者警察找上我,我都不太害怕。我了解这个社会的法治程度和它所宣传的那样差得有多远。

        更多的是,我了解魏佳宁是一个多么弱的普通人。

        那个男的那样对她,她忍气吞声了;这个社会这样对女人,她也忍气吞声了。

        在这个国度,作为一个小康家庭的女儿一路读书读到大学,神还没现一定程度的问题的,都有很好的自我安能力和服从。对生活的要求看似很复杂,其实只有一个,就是面。而面,是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不长期拥有的奢侈品。

        在乎的东西可以被轻易地剥夺,就注定了是隶的命。

        “你有什么喜吃的吗。”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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