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它的记忆力永远只有七秒,无论这七秒的相遇多么轰烈,七秒过后又是新的开始、新的轮回,也许……我们的第七秒到了……”
“不……”邵峰神se徒变,xia狠力攫住她的肩膀,看到她吃痛地皱着眉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他抱紧她,顾不得周围的人投来的目光,焦急地说,“小冉,还有办法的,我们走,我们到国外去,跟伯父伯母一起到国外。”是他放弃得不够彻底,那么他都愿意失去,除了她,他什么都能舍!
夏小冉恍惚地怔了怔,冰凉的手指搭上他宽厚的手背,然后一dian一dian地将他的手chou离,彼此交握的手已经失去了温nuan,一生的承诺也烟消云散,gan觉就像有一条无形中裂开的鸿沟,让他们在不经意间已经隔着千山万shui,永远只能隔岸相望。
她摇摇tou说:“没有用的,能不能相ai是两个人的事,能不能在一起却是两家人的事,我自己可以无所畏惧,可我不能用家人□qing的赌注,还有你,他们再多的不是也依旧是你的至亲,你真的能放xia吗?”束缚他们的是亲qing这张无形的网,去哪里都摆脱不了的。
邵峰被她的话问住了,就因为是至亲,所以他至始至终都采用沉默对抗的方式,他太过了解他父亲的手段,从小到大都是他服从父亲的命令,他从不曾了解自己到底需要的是什么,而反抗的结果不过是两败俱伤,其实这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ruan弱?
他还想说dian什么,却听到温淑芳在走廊的另一tou招手,激动地喊着:“囡囡,快,快来,你爸爸醒了!”
夏小冉面lou喜se,抬脚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tou,看到他傻傻地站在原地愣望着自己的背影,她的心里涌上了一抹酸楚,她张唇说了几个字,然后jian定地往母亲的方向走去。
他已经不会思考,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可他看懂了她的意思,她说:音乐家,对不起。
这次,是真的不再相见。
对不起,我shi言了。
对不起,我不能再握着你的手一起走xia去。
也许再也没有人,再甜甜腻腻地对他喊,音乐家。
他以为是xia雨了,惊觉脸上一片湿濡,抬手一抹,原来是liu泪了。
邵峰,你看看你自己,这般懦弱,这般无能,你说别人pei不起她,那你呢?
夏之年一tou银丝有些凌乱,布满皱纹的yan半张半合,他dai着呼xiqi,嘴唇微张却开不了kou,医生说他现在的shenti很虚弱,能醒过来已经是奇迹。
夏小冉趴在他的病床前,压抑的哭声低低传来:“爸爸,对不起,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温淑芳掩着唇,也是默默地落着泪。
夏之年深深地看了女儿一yan,却又把tou转到另一边,手指吃力地朝门kou挥了挥,似乎是让她离开。
夏小冉心中一恸,急急地握着他的手喊:“爸爸!”
可夏之年已经闭着yan睛,只是xiongkou一起一伏地xielou了他的qing绪,温淑芳叹了kou气,拍拍她的肩膀:“让你爸爸休息吧,这儿有我看着,你回酒店去帮忙收拾几套换洗的衣服,明天拿过来。”
“我……”夏小冉还想说话,妈妈朝她轻轻地摇了摇tou。
他们不知,邵峰在病房前站了很久,那双漆黑的yan睛似乎在看他们,也似乎在透过他们看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