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止沈惜言逃跑,接亲队伍没有安排他骑大,路旁围观的人也心领神会,毕竟是奔着上门去的,确实也不好抛面。
“你,你就是那赵万钧!”
正当沈惜言想着如何在房里逃跑的时候,礼堂外突然一声枪响。
后又是一推。
他捧在手里的心肝儿,在金陵竟成了这般灰土脸的模样。
沈长河追了两步:“你是谁,要带我儿去哪?”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人群作鸟兽散,方才还朋满座的喜宴顿时空了一半。
两大世家的盛宴,自然是宾客盈门,言笑晏晏。
沈惜言猛地一转,门外大步走来的不是别人,居然是半年未见的赵九爷!
很快,礼行开始了。
可当他们看到沈惜言之后,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仿佛他们参加的,并非他的亲事。
无人敢拦,赵万钧畅通无阻地走到了沈惜言面前,抢劫般一把将呆滞的小少爷掳怀里,大步往外走去。
这姑娘八成也是个可怜人,说不定同他一样,早已有了如意郎君,却要同一个没见过面的人成亲,可他还能找机会离开,一个深宅大院的女,又得了什么呢?
家丁们一拥而上,却又被赵万钧手里的枪吓退。
他们就算棍棒再多,也吃不动枪儿啊。
婚礼在家的礼堂办,门摆着两位新人的名字,沈惜言这才知那位要跟自己成亲的姑娘叫什么,连他与小的庚帖都是他爸代笔交换的。
老爷大喝一声:“快来人,把这人给我抓住。”
赵万钧停脚步,面沉沉地冷笑:“我是沈惜言的男人。”
沈惜言同一个盖了红盖的陌生姑娘牵着红绸跪在垫上,面无表地看着地面。
而堂之上,林菁菁竟坐在属于他母亲的位置,贴着沈长河耳边不知在说些什么,对上他的目光后,耀武扬威地笑了笑。
好好的喜宴突然现拿枪的人,众宾客瞬间乱,新娘也吓得尖叫了起来。
赵万钧心火起,恨不得立回去把欺负沈惜言的人全给崩了。
赵九爷低看了怀中的沈惜言,正对上他蓄满泪的双,委屈的表是盖不住的萎靡憔悴。
四周的红全都化作模糊的一片,他中只剩那个大的影,每一步都踩着他如雷的心。
沈惜言一望去,在座的确无一人相熟。
赵万钧原本是想气沈长河一把,却没想到沈长河居然知他,也就是说,沈惜言把他俩的事儿同他最怕的父亲挑明了。
“二拜堂!”
他跪在那儿,完全愣住了,甚至连声音都发不来,刹那间恍如置梦境。
“一拜天地!”
沈惜言觉后背被人推了一把,形不稳,额重重磕在了地上。
刚要喊“夫妻对拜”的傧相吓得一哆嗦,四个大字卡在了咙里。
“快,快去找保卫厅!”沈长河气得脸
沈惜言恨意冲天,几乎咬碎一银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