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言不甘心地追
沈惜言拢了拢衣衫:“改,去陈二爷府上。”
他搅了搅咖啡问旁边那桌聊得正起劲儿的人:“倘若赵九爷真要和赵司令决裂对抗,能有几分胜算?”
赵家是什么地方?对普通人来说,也就仰看天兵打架的份儿,最多图一乐,就算真变天了也砸不着他们。
“什么意思?”
前的陈府不大,修葺得也很朴素,这倒是和沈惜言心中所想的大相径庭。
“得嘞。”
由于初次见面就闹了不愉快,沈惜言对陈榆林向来是避之不及的态度,来找他还是开天辟地一遭。
他蓦地攥紧桌布,心如雷了好一阵,直到咯噔漏了一拍。
年初,施耐德开了家咖啡馆,生意不景气,沈惜言便三天两去店里捧场,吃个午茶。
那人摊摊手:“这胜算我可不敢乱说,你问猫去吧。”
洋车夫将车拉一条幽深的胡同时,沈惜言忽然摇铃:“停车!”
沈惜言回,只见咖啡馆门的遮阳伞卧了一只野猫,锋利的猫爪正着一条还在摆尾的鱼。
“这是军中机密。”陈榆林闻言并不显惊讶,他早猜到沈惜言对他们的密谋一概不知,把决策告知局外人是将领之大忌,老九就算再沈惜言,也不会如此糊涂。
“不必了,我来就是想问问你,赵司令那边,九爷有何打算?”
沈惜言只要门一趟,保证能听回一箩筐传闻,可任由他们猜破大天也没猜到,搅黄婚事和赵家父关系的人并非什么妖女,而是个男人。
沈惜言再看过去,那鱼只剩一副骨架了,而猫早已扬长而去。这场单方面的捕杀,结果毫无疑问,也不费灰之力。
自己究竟哪儿来自信会问这样的问题?难他还真信了坊间闲话,觉得九爷会为了他,不惜和义父断绝父关系吗?
了嫌隙,据说是为了某个不相的女人,还说那女人有魅人的本领。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端的是津津乐,也没人关心这真相到底如何。
“哟,居然是沈小少爷,稀客啊。”
那几人看傻似地看向沈惜言,其中一人抬抬巴:“喏,看见那猫没?”
严家二儿这个节骨儿去了上海,他自己这段时间又难着家,没法亲自哄人,便向青鸢交代了几句。
“怎么了爷?”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午后的咖啡馆尽只有寥寥几人,但依旧能听到关于赵家父不睦的谈论。
陈老二嘴上惊讶,神却丝毫没有异,他转给沈惜言倒了杯茶。
沈惜言摇摇,脸上不禁浮起自嘲的笑。
悠悠众向来是堵不住的洪闸,赵万钧也没想去堵,反倒是传言越多对他们越有利,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些言论被小少爷听去,小脑瓜又该瞎想了。
北平的上空翻着黑沉沉的乌云,把微弱的太阳吞得只剩半圈金线,似要将人也一并吞没。回去的路上,沈惜言一颗心随着车轮左右颠簸,搅浑了一潭心事。
很快,九爷的担忧便灵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