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言把炉扔到一边,一把握住青鸢的手:“青鸢你快给我说说,怎么才能让一个有权势的人到舒心?”
沈惜言从青鸢那儿回来的时候,长街上已次第起了灯。
“就到这里吧,我自己走。”沈惜言说着了车。
那些人全是赵万钧忠心耿耿的前卒,走哪儿带哪儿,沈惜言以往也见过,几十号血气方刚的汉排排站,被赵九爷吼得屁都不敢放一个。
黄包车刚拉街,只见前方空地上挤满了拿枪的兵,站在最前面说话的正是赵九爷。
沈惜言摇:“我是觉得你在这香园见的人多,总有些心得。”
“成,蹲我上都成。”赵万钧一把将沈惜言从地上拉起来,解**上的披风罩在沈惜言上,“也就是老疼你,你才能这么横。”
“我不能蹲在这看你吗?”沈惜言没憋住,仰就是一句带着“沈少味儿”的反问,问完又想起青鸢说的话,可改也来不及了。
车夫走后,他也没急着过去,而是蹲在一旁的石阶上,看不远的赵万钧训人。
“瞧你这风风火火的,快,脸都冻红了。”青鸢说着放了个炉在沈惜言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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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噗嗤”一笑声:“你个大少爷特地来这一趟,就为了问我显贵们的心思,这是在我班门斧呢?”
沈惜言托着巴,在一旁看得直过瘾,可这瘾过完之后,心又浮上了些许慨――
青鸢才开了个便一语破天机,沈惜言心说自己果然没问错人,这问题可不就在“敬”字上面吗?
九爷在外指挥千军万,他在家里指挥九爷,这像话吗?
把弟兄们遣散之后,赵万钧一就瞧见不远的影,脸上的怒气瞬间一扫而空,他立大步走了过去。
自从得知青鸢一识破自己对九爷的愫之后,沈惜言就特别佩服青鸢,觉得他什么都懂。
车夫回:“爷,前边路不通了,要么我再绕个大儿的圈,要么您受累走两步,一刻钟就到了。”
看着沈惜言诚挚的神,青鸢还以为是这率单纯的小少爷在交际场上碰了,便还是替他分析了起来:“这但凡有钱有势的人,最享受的便被人敬重,人首是瞻,亲朋以礼相待,夫妻相敬如宾……”
香园,沈惜言淌着寒风不停蹄就赶过来了,一门就直奔后院青鸢的屋,那叫一个轻车熟路。
他不分青红皂白跑去金风玉抓人,还不择言将堂堂赵九爷与狗并论,桩桩件件,的确视为不敬,难怪连席贵都看不去了,九爷不说他,怕也是军务缠懒得同他计较吧……
九爷故意虎着脸说话,还等小少爷继续跟自己斗嘴呢,没成想小家伙竟正儿八经问了句:“九爷,你说我以后是不是该对你尊敬?”
“小祖宗,您怎么跟这儿蹲着呢?”
赵万钧眉心一,挑起沈惜言巴,对着檐的灯笼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也没错啊,这还是我的小玫瑰花,货真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