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香园的雅阁,沈惜言发现就连他听戏的座椅也放上了巧的垫,桌上摆着消炎火的槐花茶。
戏唱完,沈惜言还不肯走,说是要找青鸢说句话,赵万钧便陪着他去后院找人,门的时候青鸢刚刚穿好戏服。
“是啊沈少爷,我是九爷的人,唯九爷首是瞻。”王向才这话已经说得够直白了,意思就是您二位爷尽搂着,甭我。
车里还有司机在,沈惜言浑一僵,意识想要推开九爷。
“那你呢,你不兴吗?”沈惜言表稍有些失望,他直觉青鸢喜他的,不然前段时间为何天天请他听戏?若没有青鸢请他听戏,他也绝不会这么快明白自己的心意。
沈惜言心说有权有势真好,竟能行让人接受这种有违世俗的东西,比光有钱好多了。
青鸢笑:“你不回金陵,最兴的不该是九爷吗?”
沈惜言商贾巨,奉命伺候他的人海了去了,可毫不夸张地说,从小到大除了他,还没人这般无微不至的对待过他。
车后座的坐垫从竹席变成了羊绒,一看就知是怎么回事,再想到这几日九爷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的形,他一憋不住心的熨帖,突然有好多话想立刻说给九爷听,却又怪不好意思的,只得别别扭扭的坐在那儿。
“嘛呢?”赵万钧还以为沈惜言是不舒服了,便揽过沈惜言的,让他靠在自己上。
青鸢看着迎面而来的沈惜言红光满面的模样,心说这是终于养好了。
他说完简直想咬掉自己的,九爷年纪比他大了不少,若是曾有过慕的人也不足为奇,难还要为他一个后来的人守如玉不成?小少爷在心里数落了自个儿一顿,心中却越发酸了起来,比方才那个酸还酸。
沈惜言坐时剥了个冰镇放嘴里,猝不及防差儿没酸泪。
尽足了准备,沈惜言还是被一打击蔫儿了,谁知九爷又说:“我本想从你上慢慢练手的,时间太紧又怕错,只好赶紧无师自通了。”
他想说九爷人好,结果话一就变成了:“九爷,你这么会对人好,是不是从谁上练来的?”
九爷这话,沈惜言一不小心全听懂了,他揣着一只小兔半天没说话,末了嘟囔:“你这是一回,慢慢来没关系的,我最不着急了。”
他们来早了,第一场戏不是青鸢唱的,准那叫一个飞直,赵九爷听得直皱眉,倒是沈惜言摇晃脑的,好像陶醉一般。
赵万钧似笑非笑地盯着沈惜言看了会儿,剥了个他嘴里。沈惜言还以为又是酸的,刚想吐来,却发现竟乎意料的甜多汁。
“得,我兴还不成吗?”青鸢笑意盎然地盯着九爷揽住沈惜言腰的手看了会儿,转
“青鸢,跟你说个好事,我最近又不打算回金陵了。”
赵万钧喝了茶,不紧不慢:“想练,没来得及。”
赵万钧知沈惜言这是还没完全放十年前心结呢,宽:“没事儿,王向才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