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的行李。

施耐德冲门蹲着的跑招招手：“小金，打听到九爷上哪儿去了吗？”

可他怎么会回这里呢，照昨天那个况，他不是应该直接去到……沈惜言想到这里，脸突然红了。

沈惜言翻床，简单洗漱两便跑楼去，冲一楼小窗里轮班的问：“有今日的报纸吗？我想看看。”

“哟，这我可就不知了，不过人人皆知九爷谈判功夫了得，咱等着旗开得胜就行了。”

还好，昨晚那些都不是假的。

沈惜言闻言，惴惴不安了起来，他昨晚逞一时之勇，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给九爷听了，也没问明白九爷究竟是个什么态度，九爷又城去了，归来无期……

“九爷昨晚把你送回来就走了，想不到你居然和九爷认识，我这间公寓还是托九爷关系开起来的呢。”

沈惜言心大惊，带这么多人谈判，岂不是随时准备仗？他想起九爷心那个疤，手心都麻得冒了汗。他虽然知九爷没认识他之前就是这事儿的，却还是忍不住心脏到嗓。

沈惜言彻底不打算回金陵了。

他恍惚了好一阵，太阳袭来一阵疼痛，他明明记得昨日他与施耐德喝酒之后便跑去香园堵九爷，之后又同九爷去了繁花似锦的旷野，最后他还……他还酒后失态主动吻了九爷……

沈惜言抓了抓发，一回，与公寓的施耐德碰了个正着。

沈惜言最后还是不死心地问了施耐德：“他走之前可有说别的，或者关于我的？”

九爷是报纸上的常客，和九爷闹别扭那段时间他都是从报纸上偷偷了解九爷的消息的，而今日的报纸并未刊载九爷，他翻到最后一页，在角落看到了赵家五姨太过散生的八卦，说赵司令送了她一串从国外买来的天价宝石项链。

轮班的正吃着油条，油乎乎的手扔了叠报纸来：“刚送的，您拿去瞧吧。”

沈惜言想起见到赵家五时她脖上的那枚硕大的宝石，悬起的心终于重重跌了回去。

沈惜言抓住救命稻草般急急问：“九爷人呢？”

*

可他又为何会回到这张床上，难不成他压就没去过香园？后面发生的事儿也全是施耐德那几杯红酒闹的？

沈惜言不顾上面的油，迅速翻了起来。

施耐德耸肩摇：“九爷走得匆忙，简单嘱咐几句没说其他。”

九爷该不会嫌他昨日逾矩，生气了吧。

沈惜言没料想到这茬儿，敢大家都是熟人。

“打听到了先生，听人说九爷半夜带了一个连的人城，估摸着是为了北边那地界谈判去了，那儿都不太平好久了。”

“你说什么？”沈惜言蓦地抬音量，“那他何时回来？”

“沈先生早上好，昨晚休息得好吗？早饭已经照九爷的意思备好了，都是甜。”

此时的小少爷就像只吊在油锅上的蚱蜢，心惊肉，七上八，没着没落。

他连续几天沐浴更衣，大清早跑去佛堂烧香拜佛，祈祷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