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还是个学生，对破案不懂，这样是否不妥？”陈豫北不能说不同意，有些事儿实在是不能说太明确了，他只有这样问。

默默会据这个人的描述，在画板上线条记录。然后画完小稿，递给她看，据她的意见再作调整。

他从心里发轻叹，似无奈，又似欣：“好。”

这是陈豫北提的要求。自上次画展之后，默默几乎成了半个公众人了，他不想让那几位受害人传去什么相关信息。

默默每听完一个受害人描述她记忆中凶手的长相和特征，便会同时勾勒大致的轮

虽然她在上次事件中慢慢自己调整过来，变得勇敢，但是疾病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钟凯破案心切他完全理解，但是默默的况他心里最清楚，他陈豫北是她的丈夫，他不能不替她考虑周全。

钟凯和祝红波早早就等在那里了，他们也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套小号女式警服给默默穿上，外面罩了白大卦，发挽起来，大大的罩遮住了那张没有巴掌大的脸。

祝红波看了默默一，缓缓接上去说：“平均五天就有一名妇女遭受侵犯，或死活伤，每天有数以万计的夜班女工、护士、店员班夜班不敢回家。默默，希望你能帮助她们。”

因为有一个受害人被伤到了大脑的重要神经，长期于昏迷状态，所以有七名案件的受害人陆续被请到了这里。

迎着她的目光，陈豫北脸上原本冷的线条柔和异常，却是没有任何表地看着她。

这案是公安督办的重大案件，省市领导都有重要批示，限期公安局破案，可是最后这板都是打在他这个主重特大案件的副支队长上，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他怎么会打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的主意。

刑警支队是独立的办公楼，没有挂牌，只在大门挂着醒目的街牌号。

默默低沉思了一会儿，又转看向陈豫北。

祝红波陪着其中一个走来坐，详细和默默述说案发时的况，描述她们所看到的凶犯的样和当时的一些况。

陈豫北盯着她那蒙了层雾般的大睛，有着瞬间的失神。

第二天是周六，陈豫北亲自陪着默默去了市公安局的刑警支队。

钟凯和祝红波已经看得呆住了。

一个小姑娘承担的责任太大了。陈豫北觉得钟凯有儿戏。而且，这种案件往往很复杂，从私心里讲他不希望默默掺和去，特别是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太让陈豫北担心了。

“让我去试试，行吗？至少，我该尽力。”她轻声地说，又似有着丝丝央求。

默默缓缓抬起了面孔，她看了看钟凯那沉重疚的面孔，又转向祝红波，她的神里有着自责和难过。

简单的一个“好”字，听在所有人的耳朵里却极是温柔，此时他的里已是充满了溺的意味。

这神竟和梅雨那么相像！看似迷蒙无助，却透着定的意志。

“豫北，这个案影响太坏了，全市上了几百名警察，每夜蹲坑守候，两个多月人疲乏却连那个案犯的影都没摸到，如果不是实在找不到线索，我怎么会……”

钟凯脸阴沉，再也说不什么来了。

七个人，描述的况尽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是案犯的在一米八左右，较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