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登天还难。
柔的肉还有所缓冲,于是最首当其冲的却是作为支撑整个结构的骨
骼,无法抗拒的力量从上缓慢地渗透来,穿越肉、血,直接承重施压
在的骨架上,而且在缓慢无地不断添加着砝码!
安娜甚至可以觉到自己骨骼正在咯咯作响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后,安娜整个人都已经趴卧在地上不再动弹,脊背上的血已经
被重力压至腔,深藏再肋骨保护的脏也几乎相当于赤在外,毫无防护的
开始充血。心脏必须更加努力的搏动才能避免失血,肺泡被急剧的压力变化
挤扁,呼变得艰难。而最要命的是大脑也在严重缺血和缺氧的临界徘徊。鼻
血止不住的如同泉涌般从鼻孔的破里来。
此时此刻,她承受了相当于自己重多少倍的重力?几吨还是几十吨?亦或
者更多?
她自己也无法估计了,她没有过这种极限的人试验。但是再照这样的
速率增加去的话,要不了多久,就算是继续保持着好像是这样趴伏投降的动作,
整个人的骨骼都会裂崩解。
这种奇迹是只对安娜自释放的。所以甚至连骑士的地板都还能纹丝不
动。但是和地板紧贴的骑士却上就要死了。
某种意义上说,刚才被神经错乱后,难堪的跪趴在地上反而提前救了她
一命,在完全和地面齐平时,施压的超倍重力才像是表面积被平摊开来,并
没有立即摧毁最为脆弱的骨关节。
不过即便如此,随着重压的倍增,安娜所有的骨骼都在发轻微的响动。
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安娜张了张嘴,腔里一阵剧痛,施加在上陡然加倍重压连最后的一气
都要从肺泡里挤来一样。她可再也说不话来了。
视野开始变得扭曲,就好像这重力已经快要扯破视网膜一样。不过她现在就
算是勉睁,也只能看到前几寸的地板而已了。
重压让球甚至连转动,都变成了一件需要非常努力才能办得到的动作。
虽然没有确切的时间,但是自己生命的倒计时很快就要读秒完成了吧。再过
半分钟,大概连最后苦苦支撑的骨都要在被碾碎,然后刺穿肉。而失去
了骨架支撑的血肉也会在骨失去作用的几秒钟变形,被扭曲的重力场撕碎和
扯,血爆裂,破而吧……
「咚咚咚!」
就在房间里陷死一般的沉寂中,打破了对峙的是房门外的一个声音。
看到房间里没有人回应,房门外又传来几声木质门板被指节叩击的声音,
「安娜小、索菲娅、腓特烈,你们没事吧?」
房间里没有人回应,房间外的男音继续:「刚刚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安娜听得,这是阿历克谢教授的声音。那么刚才他应该就是在院房里巡查、
或者休息罢了。
「索菲娅,你在吗?」他开始呼唤可能最晚睡的长女的名字。